[都市]生生缘(十色)(全本)-1
作者:jkun资源站 2024-10-03 06:50:04
本色——1
当你看见彩虹的时候,
风雨已成往事;
而当彩虹消失的时候,
你却会发现,
天是那么的蓝,
蓝得一无所有。
——女建筑家:陆萍
陆萍,1945年生人,63岁,沈阳人。代表作:桓仁北江桥(1969年);复县长兴岛桥(1981年);瓦房店万家河桥(1985年);沈大高速公路灯塔桥(1987年);大连市北桥(1987年);大连香炉礁桥(1988年);沈大高速公路营大桥(1989年);普兰店海湾桥(1990年);大连普兰店桥(1990年);沈阳沈海桥(1990年);阜新尹家窑桥(1991年)。理论著作:《天堑变通途》、《凝固的彩虹》、《共和国的桥梁》。散文集《女人是河,男人是桥》、《处女的彩虹》。
入《十色人生》理由:清澈的灵魂深处流淌出的处女泉让所有世间的污泥浊水无地自容……她用心设计桥梁,她用爱完美人生。
1、幸运
对于一个学生,最幸运的是什么?
小学上了市重点,初中上了省重点,高中的时候公费考上全国重点。
然后呢,然后当然是一举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而且是当时数一数二的热门专业。
然后呢,大学毕业幸运地成了公务员或是外企的职员,或是更有幸地考上了中国著名、世界知名大学里——著名教授开的著名专业的研究生。
然后呢,然后在某一天下课的时候,著名教授边递给你一个纸条边慈爱地说:”这是地址,周六到我家做客……
然后呢,你受宠若惊地按照地址来到了教授家的专家独楼别墅,不但教授夫妇热情洋溢地招呼你款待你,而且还让他们年轻靓丽的宝贝女儿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地出来边陪你说话,边给你削苹果……
天哪,谁会是这个无比幸运的人哪!
当然是我,陈陆缘。
“我女儿,程宵宵,医大今年毕业,明年考研……”教授夫妇边忙着预备丰盛的午餐边简洁地介绍他们的宝贝女儿。
嗐,命运不该这么突然垂青一个本来就玉树临风、得意忘形的男生,一不留神,他会变坏的。不过男生不这么被宠坏,也就没有女生爱呀——呵呵!
一眼就能看出教授的女儿是个比我小一两岁的样子——这可是男性天生的本领——如果女人比你大,那种姐姐的感觉马上就会压迫你,让你无形中就什么都听她的摆布;
如果女人比你小,立刻就会有妹妹的感觉,那种小鸟依人的神情马上就会让你以男人自居,从而为了该女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
当然也有一些女人让你既没有姐姐的感觉,也没有妹妹的感觉,那样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就什么都别想了,因为跟那样的女人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发生……
呵呵,个人感受,一家之言哦!
程宵宵一看就是个纯情依依的妹妹,你看她走路的时候,轻盈得就像一只梅花鹿,尽管穿着紧身的胸衣,但还是能看见胸前的两只小鹿在跳啊跳;
你听她说话的时候,动听得就像一只百灵鸟,声音稚嫩但不幼稚,音色单纯但不单调,仿佛来自天籁的靡靡之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特别是她笑的时候,甜美得简直就像她手里的那只熟透的红苹果,那娇艳代表成熟,那饱满充满香甜……
总而言之,程宵宵在用她的一颦一笑时刻告诉你:我是MM哦,我是靓妞哦,我是从古自今继西施貂蝉赵飞燕杨玉环之后的第五大美人哦……
如此美人儿笑吟吟地用她纤长细白的手给你削苹果,你除了本能地干咽吐沫来表示你对美食的渴望,另外也该表现出一个成年男性突然面对美色的拘谨甚至慌乱吧。
男人就是这副德行,从古至今,有一个算一个,一旦面对美人儿,都这熊样。
我能例外吗!正确答案是:不能!
“我,我,我自己来吧。”我竟生硬地去枪程宵宵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
“男人会削苹果吗?”程宵宵睁大秋波荡漾、晶莹水亮的大眼睛,轻起鲜润的嘴唇问我。
“会,会,当然会呀……”我是在瘦驴拉硬屎,我是在鸡蛋碰石头,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削过苹果。
“太好了,我还从来没见过男人削苹果呢,表演给我看吧。”说着,程宵宵便前倾她的杨柳细腰,伸展她的嫩白双臂,一手苹果、一手水果刀地递了过来。
我的头皮不得不无比坚硬起来,此时此刻,别说是接过刀来削平果,就是接过刀来放自己的血,也无法退却了。
女生当前,不麻爪(手足无措)的男生,从古至今,有吗?!
我能例外吗?!正确答案当然还是:不能!
我接过程宵宵甜美微笑着递过来的苹果,还有那把锋利无比做工精致的瑞士军刀的时候,已经是心虚气短,汗流浃背了。拿刀的右手有些抖可以理解,可是拿苹果的左手也跟着抖,这就充分说明是我的心在激烈颤抖了。
“你的手那么抖……你可别削了自己的手呀……”程宵宵的担心是那么亲昵和美妙。
这就让我更是一点退路也没有了,就像一个人被逼到了肉搏的决斗现场,你死我活,只有放手一搏了……
可是那把漂亮的瑞士军刀到了我的手里,便成了一把不听主人话的凶器,而且它不伤害别人,而是迫不及待地在我的拇指上,显示了它是如何锋利……
嗐,苹果皮还没削出两厘米呢,我的拇指就被割破了,我体内那些不给我作脸的红色液体,也都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夸张我的笨拙和无能,鲜红醒目地帮我丢人现眼……
当程宵宵看到被她不幸言中、我颤抖的右手真的削到了我颤抖的左手、鲜血直流的时候,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她竟没有通常MM矫揉造作地大惊小怪,也没有一般女生见血就晕的惊慌失措,一幕令我终生难忘的情景陡然发生了:
程宵宵二话没说,直截了当就扑了过来,一手抓住我出血的左手手腕,一手将那只不配合的苹果给夺下来随手丢掉。
那只无辜的苹果在客厅光洁的高级地板上尽情地逃跑,似乎它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而就在我疏忽的一瞬间,我流血的左手拇指已经被程宵宵一口含进了她的嘴里……
说来奇怪,我的伤口非但没疼,反而有了某种释放的快感。
这还没完呢,程宵宵含了一阵,边将我的左手拇指吐出来,边认真地说:“紧急情况下,唾液可以消毒”,见我张口结舌地望着她,又补充说:“血液是无毒的……”
什么意思啊,血液是无毒的,她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为:MM就可以拿男人的鲜血当饮料啊!嗐!
见我拇指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液,程宵宵就又一口含了进去……拜托呀MM,你别借着给我的伤口消毒的机会,拿着血液无毒的理由,便这么无偿地吸哥哥的血呀……
“唾液是可以止血的……”
天哪,她一定是看穿了我的私自一闪念!她二次吐出我的拇指,边这么说,边起身去找创可贴。
天哪,这个MM一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吧,人间可是真不多见哪!
她带着创可贴回到我的身边,发现又有血滴渗出了我的伤口就说:
“你别担心,流这点血不会影像健康的,而且你的伤口也不深,只是皮外伤,我用唾液给你消了毒,等我把你流出的血舔干了、止了血,再用创可贴包好,过两天就会愈合好了。”
程宵宵一连串温馨体贴的安慰和解释说明,她看到我的熊样,只理解为我是对受伤流血的恐惧而已。似乎她对我复杂的男性心理活动毫无察觉,当然也毫无防范……
嗐,如果程宵宵一眼识破我的动机,我也就借高上驴,顺水推舟,向她表达这完全是她的美丽造成的严重后果,这样一般女人都不会生气,反而会莞尔一笑,顶多说你一句“没正经的,不理你了”。
可是眼前这个美艳绝伦的MM似乎什么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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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2
那天我在程教授家丰盛的午餐里,什么滋味也没尝出来,大概见了程宵宵的男人,都会被她秀色可餐的美貌给弄得神魂颠倒,食不下咽,味同嚼蜡吧。
直到那天离开程家,独自躺在学校宿舍的我的床上,反复玩味,我才渐渐地预感到程教授一家这样对我目的何在。
“你的档案我们都看了,你是唐山大地震的孤儿,后来被一个单身的女桥梁专家给收养了,是吧。”程宵宵的母亲在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之后这样问。
我莫名其妙地点头。
“你的体检报告我也仔细看了,你除了有一颗龋齿外,身体各个部位都特别健康,是吧。”程宵宵的母亲边将一只硕大的鲍鱼夹到我的碗里边问。
我莫衷一是地点头。
“你在大学期间健美大赛获连续三年得了第一名;在男子跳高,跳远,三级跳都连年获得了冠军;另外你在英语竞赛、歌手比赛、讲演比赛中也都名列前茅;还有你在大学期间年级考试中,从来就没出过前三名……还有……”
若不是程宵宵打断她妈妈的话,娇嗔地说:“妈妈呀,别说起来没完呀……”程宵宵的母亲指不定还要将我曾经的“赫赫战功”以及“丰功伟绩”给罗列到什么时候呢。
“知道了吧,我们都了解你了,今后就常来我家吧,”程教授终于说话了,“你不来,我家什么事情都是二比一,我总是少数派;你要是来了,男女的数量就平衡了,就二比二平了。”程教授总是这样幽默。
“人家小陆来咱家也不会站到你一边的。”程宵宵的母亲立刻就拉人。
“他是男生,不站在我一边,站在谁一边呀!”程教授夫妇向孩子一样打嘴仗。
“不用他站在你那边,也不用他站在我一边,让他站在宵宵一边就行。”程宵宵的母亲似乎在化解矛盾。
“他站在宵宵一边,宵宵站在你一边,你们三个又在一边了,回头我还是光杆司令啊!”程教授更加打趣。
“爸,妈,你们有点正经的好不好,你们这样让人家客人怎么下台呀。”程宵宵出来解围。
听了程宵宵的话,我竟不经过大脑就冒出了一句:“没事儿,我本来也没在台上呀……”
听了我的话,大家都乐了,似乎都感觉到了我的确是个高材生,不然此时此刻根本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躺在宿舍的床上我就想,有一句十分绝的真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在这芸芸众生的大学里,天南地北数以万计的学生中,为什么在国内外德高望重的程教授单单给了我一个人他家的地址,为什么单单为我准备了丰盛的午餐,为什么还要他家的掌上明珠出来陪客。
而且在我割破手指的时候,义无反顾地用给我含住止痛,程教授一家什么意思呀!难道是看中了我这个唐山大地震的孤儿?难道要招我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
嗐,这跟买个两块钱的彩票就中了500万的大奖一样,概率几乎为零啊!
当然,几率再小,也会有人中将的。
当我听到程教授第二次约我第二天到他的家里做客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离那500万大奖接近了,至少有3-4个号码对上了。也许最后的那两个号就要嗐自己去争取和努力了。
不过我还是十分紧急地买了十几斤苹果和一把简易的瑞士军刀,我要速成自己削苹果的技术,我不能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再让自己掉链子、出洋相了。
当然那天晚上我们这层宿舍的男生,都吃到了被我削得三扁四不圆、有皮没毛的苹果,当然我是用了五片创可贴,将可能削破的手指都给包得严严实实,才敢削那些苹果的。
到了最后一个苹果的时候,我的手腕子都累酸了,但总算削出了一个比较圆,皮也基本连在一起的苹果。
放下瑞士军刀,吃下那最后一个苹果,已经差不多半夜了,看看天色不早了,我就赶紧动身,第二次去了程教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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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3
第二次去程教授家的路上我很自信,当然我的自信来自我穿了西服,扎了领带,理了头发,刮了胡子,还有就是头天晚上抽了一个小时时间,到大学门外的牙医诊所洗了一次牙。
别觉得我这个人很转,也别觉得我这个人很势利眼,换了你,可能比我还在乎呢!
可是一进程教授的家门,我就遇到了意外情况,程教授和老伴出去了,家里就程宵宵自己一个人。
程宵宵热情地招呼我进屋。我发现她对自己进行了精心打扮:头发都扎起来了,显然是要让人有机会目睹她元宝一样的双耳和嫩笋一样的脖颈;穿了一件洁白飘逸的吊带连衣裙,上边的两只圆形若隐若现,下边两腿的修长原形毕露。在她不经意抬起手臂的时候,我发现她还精心地除掉了腋毛……
等我在程宵宵家的沙发上坐稳,果然不出所料,程宵宵还是开始了她招待客人的拿手好戏——削苹果。
呵呵,我的好MM,大哥有备而来,给你露一手吧。
“给我吧,我来削。”我自信地伸出手去。
“你还削,你的拇指不想要啦!”程宵宵的娇嗔责怪,再往前发展一步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了。
正经点,你是来中那500万的,别老是胡思乱想,因小失大呀!
“我昨天回去练了,一共演习了36只苹果……”我实话实说。
“干嘛呀,男人不会削苹果也不丢脸的。”程宵宵的嗔怪有些升级。
“我就是想证明我不是个笨男人。”我还在坚持,我不想白瞎了执着的努力。
“好啊,我倒要看看男人削出才苹果是个什么样子——不瞒你说,我妈妈逼我爸爸学削苹果都快半个世纪了,可是现在我爸爸还是削不好呢。”程宵宵开始叫板了。
“我就是想向你回报一下我的努力成果。”我还是在说心里话。
“那就来吧。”程宵宵一手递刀,一手递苹果。
我当然是一手接刀,一手接过苹果。
可是就在我要下刀的时候,程宵宵突然说:“你等等吧,我还是再给你粘个创可贴吧,省得你再削了手。”
“绝对不会了,可能苹果削得不圆,但绝对不能再削手了。”我信誓旦旦。
“好呀,那你就开始吧。”程宵宵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就在那一瞬间我竟改了主意,因为我又被那张让我无限着迷的美丽的面庞给拉下了水。
如果我把苹果削好了而没伤了手,是自己赢得了胜利,但输的是谁呢?
表面看是程宵宵,她对我的不信任被我的努力给破解了,她输了,但未必服我。
而男人的内心深处判定输赢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是否赢得女人心。
怎么赢得?
让她心疼你呗。
怎么让她心疼?
继续割破手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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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4
别笑我傻笑我痴狂,如果真能赢得程宵宵的心,中了我梦寐以求的500万大奖,别说割破几回手指,就是剁掉我的十根手指都值得呀!
干嘛要学会削苹果呢,人家程教授半个世纪都没学会,那其中一定涵盖了男人全部的聪明和智慧呀!
你学会了削苹果,那是枪了女人的饭碗子,剥夺了女人的专利。
就像男人不去担水劈柴而去纺线织毛衣,就像男人不去抗枪打仗而去养孩子做饭。
像个男人吧,放弃你削苹果的雕虫小技吧,献出你那个根很无辜但也很光荣的大拇手指头吧,你要为你的虚荣感和好强心再付出一次代价哦……
当然还有更深层的意义在其中啊。想到没?
叫男人就应该想到啊——你割破了手指MM能不管你吗?
她用什么管?用什么给你消毒?用什么给你止血?用什么理由能抓住你的手?用什么理由能让她跟你如此亲密接触啊……
于是,我的左手拇指,又一次为我的这些私自一闪念,付出了血的代价。
由于是蓄意谋杀,所以劲儿也就使得大了些,不但割透了创可贴,还在旧伤痕上,又添了新伤痕……
程宵宵见了血,当然要说:“我说你不行吧,还逞能,别动呀,我给你用唾液消毒!”
当我的左手拇指再次被程宵宵含在嘴里的时候,我又无耻地获得了那种酥麻的快感。
我的如意算盘刚刚二一添作五地有点模样,程宵宵便三下五去二地将一切都弄乱。所以我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任其发展了。
可是眼前的MM是谁呀,世界级桥梁专家的女儿,万里挑一的千金宝贝,而且是教授夫妇经过一系列的调查摸底,了解了你的过去,规划了你的未来,就差你自己来把握现在了,可是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两次“流血事件”已经让你原形毕露,几乎扑街,看你这次怎么个死法,脚上的泡,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呀!5555……
但是时代真是变了,变得离奇变幻、风云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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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5
那天我从程宵宵家出来,简直就是飘回了学校,要是没有老弟下面那两个蛋蛋沉甸甸地坠着,很可能我会飘到月亮上激动地拥抱嫦娥……
躺在研究生宿舍的床上我当然有理由辗转反侧、浮想联翩、甚至夜不能寐了……
一连串的出乎意料让我兴奋到了极度疲惫。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像过电影一样让这些天发生在我身上的香艳传奇反复回放。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被大哥遗忘的家伙,要不是它的一时冲动,怕是不会这么快就让自己进入了角色,成了这出喜剧的男主角吧。
谢谢了老弟,以前你没少给我惹麻烦,给我丢过不少人,掉过不少价,可是今天你不怕埋怨,执着隆起的精神,着实令大哥钦佩个感激,想想看,如果没有你那无耻的膨胀表现欲,那个貌若天仙的MM能对你礼贤下士地亲手理你,亲口吻你吗?
不过当时你可把我吓坏了。你是没听说,或是没亲眼见过那矫揉造作,装相卖傻的女人,本来都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可是她却大惊小怪,喊将出去,若是赶上一个荒蛮的时代原始的部落,老弟和大哥的命都难保了,即便活了下来,大哥和老弟也会被那残酷的族规,给用血腥的手段弄得生离死别,身首两处啊。
第二天醒来我特别清爽,一种无名的亢奋让我一连好几天都精神抖擞。仿佛自己被外星人注入了他们的兴奋剂,一种不可名状的亢奋令我的神情豁然开朗:关系紧张的同学,解冻了;平时敌对的室友,和解了,就连我最不喜欢的公共课也上的有滋有味了。
特别神奇的是,我从一批恐龙级别的女同学的身上,竟然也发现了很多可爱之处,并且破天荒地让她们看到了我奢侈的微笑……
我兴高采烈地出没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我们就那么配合默契地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舒爽,转化成快乐的阳光,无私地去照耀那些莫名其妙的同学,让他们惊奇地获得免费的友谊,无偿的友情……
到了晚上,就谋划这个周末再去程教授家要如何如何,如果程教授夫妇在家我该如何如何,如果只要程宵宵一个人在家我该如何如何。
不用再削破自己的手指了吧,那个嗐流血才能获得快感的笨办法,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于是我安然入睡,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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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6
当我地三次来程教授家的时候,事情又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第三次去程教授家,程宵宵的母亲就当着一屋子的七大姑八大姨宣布说:“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家宵宵的未婚夫——陈陆缘,大家都叫他小陈好了。”
大哥,你听见没,未来的岳母都叫你是她女儿的未婚夫啦!
是啊老弟,都把大哥给整蒙了——这也太快了吧。
什么快呀,今天晚上入洞房才好呢!
去你的吧,一天到晚就想你那点儿好事儿。
大哥,能不想吗,那可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四大喜事最叫人兴奋期待的喜事呀啊!
歇着吧你,八字还没一撇呢,瞎激动啥呀!
等到闹闹哄哄地参加完程教授家的准订婚宴会,我的头都大了。
这些程教授家的七姑八姨,亲戚里道,鸡一嘴鸭一嘴,猫一腿狗一腿地对我是轮番轰炸,问题五花八门不说,还刁钻古怪。
即便没什么可问的了,还总是用目光锁定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让你浑身上下不能有丝毫放松,那叫一个累呀!好在每到尴尬的时候,程宵宵都能站在我一边帮我解围。
最受不了的是他们中的男性,虽然不问我什么问题,可是他们却在酒上找平。
别看都是程教授家的高档亲戚,可一喝起酒来,就都通俗起来,吆三喝四地跟你推杯换盏。幸亏我还有些酒量,加上程宵宵帮我用白开水打了一些埋伏,我才没有酩酊大醉。
等到亲友考察团的潮水终于退去,我才得到了跟程宵宵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当然,这次单独很特别,因为是在人家程宵宵的闺房重地单独的,所以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也不要大惊小怪哦……
大哥,别那么色迷迷地好不好,来之前你可是说不要瞎激动的哦。
老弟,不是我色呀,是此情此景令人不色不行啊!
话说到了程宵宵的房间,我就要坐那一对从来没见过的高级藤椅,可是却被程宵宵拉着坐在了她那铺等整整齐齐的秀床上。
“你喝了那么多,快躺下睡一会儿吧。”说着,程宵宵就要用她的妩媚将我扳倒。
一个大男人倒在一个MM房间的床上,那说明这个男人跟这个姑娘的关系已经到了相当那个的程度……而且这都是人家MM情愿的,这样的话,后面发生什么故事似乎都名正言顺了。
不过究竟能发生什么,我只是兴奋,而一点也预测不出来。
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地仰躺在了程宵宵的床上。
我正这么借着酒劲儿胡思乱想呢,程宵宵早就拿来一听什么牌子的饮料过来,斜身坐在了我的旁边,关切地说:“这是解酒的饮料,你喝几口吧。”
要是没什么心计的男人,可能也就立刻坐起身来,接过饮料,咕咚咕咚给喝了再躺下去了。
可是我是谁呀,我经历过多少女人哪,如果这点机会都不会把握,不能说白活,至少没有女人所喜欢的那种“坏”。
于是我佯装醉酒地说:“喝……喝……我太想喝了……”
程宵宵听了就说:“想喝你就坐起来呀。”
我听了就说:“我要是能坐起来,我能不坐起来吗……”
程宵宵听了就说:“那你怎么喝呀,难道让我喂你喝呀。”
我听了立刻说:“那就太好了,谢谢你……”
程宵宵听了就说:“可是怎么喂你呀,难道让我嘴对嘴地喂你呀……”
我听了当然马上说:“那就太好了,更谢谢你了……”
程宵宵听了就抿嘴笑了,边说“我就知道你想趁机占点什么便宜”,边喝下一口解救的饮料,然后俯下身来,吻住我的双唇,然后慢慢地将那爽口甘醇的饮料,一点点渗透滋润到我的口中。
我当然也把握了历史性的机会,顺势一吸,就将那迷惑我很久的甘甜给吸进了嘴里,然后就尽情地吮吸残留在它上面的解酒饮料……
程宵宵也没有退缩,更没有反感……这时候我就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时间是两个人的时间,地点是两个人的地点,激情是两个人的激情,还等啥呢,翻身上马,长驱直入,将生米做成熟饭,让事实板上钉钉吧……
我可不是一时冲动哦:
程宵宵的母亲当众都宣布我的她女儿的未婚夫了;
程宵宵自己也亲手将我领进她的闺房,让我躺在了她的闺床;
最关键是程宵宵没有任何要反对我、拒绝我的迹象,相反她还总是制造各种机会让我对她渴望至极,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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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7
就在我抱住程宵宵柔软的腰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程宵宵却无限妩媚地说了句:“等一下好吗?”
于是我停止了行动,等待程宵宵的指令。
“我先给你看一样无比珍贵的东西……好吗……”程宵宵面带潮红,杏眼朦胧。
“好啊,什么宝贝东西,拿给我看吧。”我呼吸急促,可怜无助。
“你压在我身上,我怎么拿给你看呀……”程宵宵言之有理。
于是我只好还没上马,就先下马了。
程宵宵起了身,略微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和不整的衣裙,就起身去给我拿所谓的“无比珍贵的东西”去了。将一个我一个人,扔在了松软的床上,继续胡思乱想。
我当然要猜她能看什么好东西——她父母给她的六位或七位数的银行存折?她自己为她自己和大哥我准备的订婚戒指甚至结婚钻戒?还是预定的大哥和她周游世界的蜜月旅行的通行机票?或者干脆就是她的父母答应,一旦大哥和她结婚就将全部遗产都给到我们名下,而她要给我看房产证上她的名字?还能有什么呢?我的想象力到此穷尽了。
啥都不用想,都到了这个份上了,MM还能给你看啥,她说是无价宝,就一定不是烂线头,她说是好东西,就一定不是臭垃圾。
不然我怎么就停下来了呢,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重要环节,她突然让我等等,而且要给我看一个无比珍贵的东西,这说明这个东西要比大哥跟她的关系还重要,似乎超越了男女关系,超越了缠绵悱恻,超越了**荡魄——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啊,MM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就这么一直挺着吧,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就在这个时候,程宵宵回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皮包,从里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然而我根本就没有猜中,人家程宵宵从那个精致的盒子拿出的东西,不但令我们瞠目结舌,甚至令我们胆战心惊了……
程宵宵竟然从那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锋利铮亮的老式剃刀!
程宵宵行为完全出乎我的想象,当她亮出那把精美飞快的、一定是从什么国家进口的高级剃刀,得意地展示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完全傻掉了,真的一点也搞不懂她究竟是什么意图,究竟想用这把剃刀干些什么。
而且她要干掉我一点前兆也没有啊,一她没有一点反抗的情绪,二她没有一点反目的理由,三她也不至于是那种不露声色的红颜杀手吧……
她不会有人格分裂症吧,她不会是个精神失常者吧,也许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天大的艳遇便宜给我捡到吧,也许程教授就是要给他的病态女儿,找一个傻瓜男人来陪伴,来充当被虐的对象吧……
就在我无比恐惧地弥漫在胡思乱想的瞎猜中的时候,人家程宵宵却更让我无法理解地说:“来吧,我要先刮了你的胡子,然后才能让你看我要给你看的那个无比珍贵的东西。”
天天天,天哪!程宵宵到底要搞什么东东呀,原来要给我看的不是这把剃刀啊,原来这仅仅是个引子,一个预备式呀。
到底要看个什么东西呀,还必须刮了我的胡子才能往下进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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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8
我几乎没有理由不跟随程宵宵的思路走,人家是MM,这是人的家,人家说东,你说西就别扭,人家说鸭你说鸡就难听,索性就陪她玩下去,看看一个教授的女儿能跟我能玩出什么新鲜游戏。
于是我就乖乖地让她给我刮胡子……
“我爸爸的胡子都是我母亲给剃,我12岁我妈妈就教会了我剃胡子,后来我母亲出差或忙不开的时候,就都是我给我爸爸剃胡子的。”
程宵宵边熟练地给我剃胡子,边这么娓娓动听地说着。
“有一回我精神溜号了,一下子就把我爸爸是脖子给割了个口子。我就赶紧用嘴去吸。我爸爸非但没有埋怨我,还开玩笑地说:你吸我脖子的时候,让我想起了美丽的女吸血鬼……”说道这里,程宵宵竟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我的身上却随着她的咯咯咯而起了一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天哪,这哪里是在讲笑话呀,这比恐怖电影还刺激有余啊!
这个程宵宵真是特立独行,所有的行为都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程宵宵妈呀一声,惊叫着说:“天啦,我割破你了,跟我爸爸被割破的位置一样啊……”
我到这个时候才觉得脖子的某个部位有些发凉,但我还没有准确地辨析出到底是什么地方,被程宵宵给割破了的时候,程宵宵的嘴唇却准确地告诉了我,哪里被割破了……
于是我立刻想起了恐怖电影中,美丽的女鬼两只虎牙突然长长,对着男人的脖子一口咬下,贪婪地吸食着男人丰富的血液,直到男人血尽身亡……
然而半分钟过去了,我非但没有死,那来自脖颈的吮吸却令我产生了异常的细痒和快感……我的恐怖也随之消失了,甚至觉得即便是个吸血的魔鬼我也不会反抗她的,因为我知道那种快感来自一条无与伦比的美人舌……
“不要紧的,一点点而已,我给你止血了,也给你消毒了。”说话间,程宵宵把我的胡子也刮完了。
“到底是什么珍贵的宝贝呀,快拿出来给我看呀。”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先向她提出要求。
“你等我五分钟,然后就给你看。”程宵宵说着,就带着那把剃刀和附属工具走进了卫生间……
脸被程宵宵给刮得很舒服,特别是被她刮破吸血的过程,更是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我竟然在瞬间尝试着想,这个程宵宵是不是有女巫的气质和手段,不然,我怎么会被她玩得这么团团转。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简直无法预料,或许还会有更新更强烈的刺激在等待着我和我的老弟吧。
果然过了仅仅五分钟,程宵宵就羞羞答答地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边埋头往她的床头走,边轻柔地对我说:“过来吧,我给你看,我要给你看的最珍贵的东西。”
我当然像被她施了魔法,乖乖地跟随她到了床前。当她将一件暗花的浴衣滑落,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你完美无瑕的**呀!
面对程宵宵的完美无瑕,我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立即被一种锐利的东西深深地刺痛……
那些曾经的往事啊,那些不堪回首的磨砺呀,那些历历在目的鲜活情景啊……
谁能想象我曾经的故事多么离奇古怪,谁能了解我曾经的情爱多么惊心动魄!
其实我的泪水是我良心发现的潮涌,我的泪水是对程宵宵纯洁无瑕的忏悔……
其实我哪里有资格拥有程宵宵的最宝贵的童真哪,我的身心早已在已往的世态炎凉中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瞬间,我不由自主地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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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9
实话实说,我对程宵宵完美的敏感、痴迷、或者恐惧,来自一个至亲至爱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的继母——陆萍。
所以我的情爱故事要从我的处-女妈妈——陆萍说起。
陆萍这个名字寓意很简单,谐音就是“路平”,她的父亲给她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她的一生能一路平安。
1962年陆萍18岁的时候,顺利地考上了北方交大。她的父亲是桥梁专家,就鼓励她、引导她报了“道桥专业”。
她父亲说,人这辈子不搞事业就拉倒,要搞就去搞建筑;而且最好是桥梁建筑:一是能把天堑变成通途;二是为人民、为后代造福;三就是给自己在世界上立上了永久的里程碑——桥在,你的作品就在,你的心血就在,你全部的才华、智慧和情感都会永远凝固在那一座一座的桥上。桥上的每一处横梁竖墩,都会将你的名字写在上面,无论你什么时候看见它想起它,你都会由衷地欣慰和自豪。
陆萍就是受了父亲这些思想的教诲和熏陶,才屏弃了常人“女人不宜搞建筑”的偏见,听了她父亲的话,毅然决然地报考了“道桥专业”。
当时的一腔热血,多年后都凝固在了那些跨河跨江甚至跨海的大桥上了。期间陆萍的经历和故事,真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哪!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几乎全是男生的班里学习道桥建筑设计,肯定就成了目光的焦点、热点。
胆大的就给陆萍写纸条儿、给陆萍买好吃好用的东西;胆子小的,就只用目光直勾勾地看陆萍,或是放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陆萍——大概到了夜里还做梦梦见陆萍吧。陆萍在男生中间吃香、受宠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陆萍的父亲对她要求得特别严格,给她定下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体内容都是限制她跟男同学来往,禁止她跟他们谈情说爱以及言谈举止穿衣打扮什么的。
可是陆萍严厉的父亲在两个方面是无论如何也管不住她的:一是她那颗已经情窦初开的心,二就是她那已经发育成熟,楚楚动人的身材。这两样自然的、天生的东西让她父亲的管教顾此失彼、不堪一击。
而陆萍也是在不自觉当中就越了父亲设的雷池,情不自禁地就顺应了青春的呼唤,几乎没用谁推,就自己坠入了爱河。
而且不可救药的是,她还同时爱上了两个男同学,或者是同时接受了两个男同学的爱。
两个影响了陆萍一生命运的男生,一个是袁鸣放,另一个便是后来成为我父亲的陈默然。
两个男生,一个外向、帅气,一个内向、英俊。陆萍真是舍不得这个,又放不下那个。他们俩也是二龙戏珠,旁无斜视,都着了魔似地爱上了陆萍一个人。
那时候的大学不像现在的大学,一点儿也不开放。
那时候的恋爱方式也不像现在:头一天拉手,第二天就拥抱,第三天就接吻,第四天就上床,可能到了第二个月就要去做人流了。
我跟程宵宵的关系大家也都看到了,那还算慢的呢,快的认识不到5分钟,已经TM的颠鸾倒凤,爱作一团了。
他们那个时代的人,恋爱的速度慢得惊人:表达得慢——没有现代化的通讯设备,没有现在人的胆量,相互之间的内心里像火山一样有千言万语要喷发、要倾吐,可是就是那么绷着,不肯轻易表达出来;进展得慢——
大家在行动上就更是慢得像蜗牛,快的是周一写的纸条约在周末见面,慢的竟然是月初相约,月末才见,有时竟然是今年约明年的同一天再相会。
那个年代,要是换了我的急脾气,非给憋出毛病来不可。
然而,就像爱不分大小多少一样,爱也不分急缓快慢。虽然陆萍跟他们两个的爱情进展缓慢,但好像越慢,就越使爱结实厚重,就越使爱珍贵难得。
陆萍是在大二的时候让他们两个拉了她的手,到了大三的时候让他们拥抱了她,到了大四就要毕业的时候,才让他们吻了她。
即便是如此保守,陆萍的班主任方雅贤还特地找到陆萍,用责备的口吻问陆萍:“你怎么能脚踩两只船呢。“
陆萍听了就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方老师又说:“脚踩两只船迟早是要掉到水里的。”说完也不听陆萍解释,转身就走了。
方老师的话叫陆萍闹心了很久。一是她知道学校严禁在校期间谈恋爱,方老师跟她说了那样的话,证明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恋爱行为,只是她网开一面,放自己一马而已;二是她也在内心里反思,大概自己是犯了脚踩两只船的错误了吧,也许真的应该专一吧,也许真的应该舍弃一个吧。
可是好好的,让自己甩掉谁呢。一个是高才生,还没毕业就已经参与设计了多座重要的桥梁设计,前途无量,被受她父亲青睐的陈默然;一个是好青年,不但早就有自己优秀的桥梁设计作品,还能在学习期间担当学校学生会领导,也被她父亲反复夸奖过的袁鸣放。
两个人,一个是黄河,一个是长江,一个是昆仑,一个是泰山;舍了谁都会让她如同失去半壁江山。可是将来呢,将来总要选一个人做自己的丈夫吧,总不能一个人同时嫁给他们两个人吧。
这在当时的年代,真是个连听都没听过的无比荒唐的鬼想法,是无论如何也走不通的死胡同。可是你让她抛下谁吧。一个如左手,一个像右臂,一个像她的天,一个似她的地。真叫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取舍才是正确的选择。
就在陆萍犹犹豫豫,难下决心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966年的春末夏初,他们都面临毕业了。可是陆萍还是没有从他们两个中间选出一个来作为她要爱一生的人来。
她甚至想,如果自己选了其中的一个,那么另一个怎么办,另一个会一辈子揪着她的心,伤着她的感情的。
于是,她是今天拉着这个的手说,让我们天长地久吧;然后明天又抱着另一个说,让我们永不分离吧。
两个男生也怪,早就知道陆萍同时跟他们要好,可是却相互并不排斥,有时候居然在约会的问题上还相互谦让。好像他们都觉得陆萍跟对方约会并不代表什么,并不影响他们对陆萍的爱恋。他们的君子风度也让陆萍产生了一种无名的心火。
陆萍总是想,要是他们中的一个一把抓住她,当着另一个说,“陆萍是我的啦,以后你不许再跟她来往了,再来往我就一拳揍扁你!”自己也许就选择了他,另一个自己也就不至于让我觉得割舍得太可惜了。
或者说,由于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强迫性决定,自己的心理责任和负担也就相应减轻了许多,也就不会为自己选择了谁,抛弃了谁有过多的自责和懊悔了。
然而两个男生谁都不是陆萍想象中的那种人,谁都不会像个草莽英雄一样,一声断喝,就向天下宣告:“陆萍是他的人了,谁也别想再多看一眼了。”
可是他们两个,没有一个是那样的人,没有一个会用最简单、武断的方法来了断缠绕他们三人的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像既怕伤害了对方更怕伤害了陆萍,都在小心翼翼,都在客客气气;倒是害得陆萍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不知鱼与熊掌该如何见得。
嗐,真是白瞎了人家MM的一片玉壶冰心!
最让陆萍无可奈何,也让陆萍终生难忘的是,他们两个商量决定的一次只有他们三个人的一次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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