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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笑傲风流-14
作者:jkun资源站 2024-08-26 06:50:03   
正文 第058章华山,后宫之

一战大战,爱水肆意,香汗淋漓。

宁中则依偎在张勇霖的怀里,白玉般的柔荑抚摸着他健壮宽阔的胸膛,她面色潮红,电眼微闭,庸赖的神情,饱含着卓越风姿。

“则儿,舒服吗?”

张勇霖调戏道。

宁中则妙目一转,看着很是自豪的张勇霖,忽然羞涩了起来,她睁着坐起身子,一言不吭的拽过肚兜儿,把衣服一件件穿了起来。

宁中则一下子从淫娃荡妇,转变成端庄妇人,让张勇霖忍不住心中惴惴,他赶紧坐起身子,搂着宁中则的香肩,问道:“则儿,你怎么了?”

宁中则的身子顿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白皙的乳房随着跳动了一下,她平静了一下心镜,沉声说道:“我是你的岳母,你是我的女婿,从今以后,你我……你我的名分早就订了,再也没有什么交际了。”

“那……那怎么行,则儿,我……我喜欢你啊。”

张勇霖说道。

宁中则沉静的说道:“今天只是……只是一个意外,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你还是好好的对待珊儿吧。”

“这不是什么意外,这是我们的缘分,我们是有缘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张勇霖急道。他第一次想彻底拥有的女人,可偏偏不能让他如愿,他怎么能不着急呢?他怎么愿意放弃呢?

他一把拽过宁中则的手臂,把宁中则紧紧的涌在怀里,他说道:“你……你是爱我的,难道不是吗?你刚才那反映……”

“我不爱你,我只爱我丈夫,刚才……刚才的事,你还是当成一场梦吧。当成是一场美丽的梦吧。”

宁中则痛苦的摇着头。

“你也承认刚才的事情是美丽的?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长相思守呢?你刚才不是说,要穿着皮质衣衫,把身子展示给我看吗?为什么现在有否认了呢?”

“我……我不能对不起丈夫,对不起灵珊啊。你……你应该替武林正道做些事情,如果一直沉迷在情欲之中,那……那岂不是荒废了你一声的好武功。”

宁中则宽慰道。

岳不群,张勇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子难以遏制的恨意,如果岳不群就在眼前,恐怕张勇霖早就拔剑,要把他斩成十段了。

就在张勇霖发愣的时候,宁中则挣脱了他的怀抱,穿上了衣衫,拿起自己的长剑,回头寂落的看了一眼,那个失落的男子。终于咬了咬牙齿,转身离去了。

山林里,张勇霖望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迷茫。出衡阳以来,张勇霖危机连连,可功夫却总能在危急时刻,有所突破,仗着精深的内功,他已经彻底的领悟了衡山落雁剑法,一剑刺出化为九剑。这份功力,比之衡山掌门莫大先生来说,恐怕也不遑多让,比刘正风还要高上一筹。功夫高了,刘门惨案应该就不会发生了,可是,练这么高的功夫,除了保护刘府,还要能用来做什么呢?忽然,他猛地一摇头,自己有没有什么雄图大志,想这么干什么,大丈夫处世率性而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干别人鸟事。他站起身来,穿上衣服,拿上长剑,朝着华山而去。宁中则,我一定要让你永远的跟着我。

拂晓时分,宁中则终于回到了紫榴街的宅院里。她推开院门,就见岳灵珊正焦急在院子里来回的徘徊着。岳灵珊见她一个人走了进来,犹如乳燕归林一般,跑了过了,只不过她跑了两步,眉头稍稍一蹙,下身破瓜之痛袭来,她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可那焦急的心态,伴着话语一起送来:“娘,你受伤了?张……师兄怎么没有跟你一同回来呢?还有大师兄呢?大师兄?”

“冲儿,哎,我去崖下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也许……也许他跌落到崖下的敷水河里去了吧。这……这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宁中则面色惨然的说道。

“什么?那大师兄……呜呜。”

岳灵珊忍不住啼哭了起来,忽然,她脸色一白,心里更是不安的问道:“娘,那……那张……张师兄呢?”

“哦,你说张勇霖啊?”

宁中则惨败的脸色上,忽然划过一道妖艳的红色:“他,他有些别的事情,可能很快就要回来了。”

岳灵珊忐忑的问道:“娘,张师兄是不是受伤了啊?”

“没有,你不要瞎想,他没有一点事情。对了,我们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吃了早饭,就赶紧回华山吧,明天就是你爹爹的寿辰了。今天五岳剑派和江湖上的一些大门派,估计就要山上了,我们要回去帮你爹爹招呼客人才对。”

“那……那张……”

“他今天应该也会去华山的,我们就在华山上等他好了。”

宁中则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母女二人用过了早饭,四徒弟施戴子等在华阴县的五个徒弟,也回来了。宁中则让施戴子雇了辆马车,自己和女儿坐在里面,带着几个徒弟直奔华山而去。既然有人故意要找华山派的茬子,现在的华山派就应该聚集在一处,免得被敌人各个击破。

这一路上,赶往华山的江湖好汉们就更多了,其中就有青城派的掌门人余沧海。华山与青城派关系一般,再加上昨晚令狐冲打了余沧海的儿子,余沧海对华山派更是不爽,只是听说令狐冲已经跌落悬崖生死不明,他才故作大肚,说不再追究这事。宁中则心里气苦,却也不可奈何。

两伙人合在一起,又往前赶了一阵,突然管道左侧的树林里窜出5个黑衣人来,正是昨天夜里追击宁中则的那批人。这些人和昨天一样,都是蒙着面,为首的一个,高声说道:“请问岳夫人可在啊?”

施戴子说道:“阁下是什么问,怎么突然拦着我们的去路。我们是华山派的。”

“知道你是华山派的,这才拦着呢。昨天,宁女侠杀了我们一个兄弟,今天,说不得,我们要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昨天十五个人都围不住我们,今天就你们5个人,也敢来吗?难道你没有看到青城派的余掌门也在此地吗?”

宁中则在马车说道。

“余掌门?余掌门在下自然是佩服的,不过我们只和华山派有仇,和青城派却没有半点干系,余掌门,您不会贸然插手吧。”

为首的那人向用话套着余沧海。

可余沧海本来就小肚鸡肠,他表面上在是不追究令狐冲的事,可心里还是有疙瘩的,现在也乐得看华山派一个笑话。于是,他说道:“在下自然不会插手,不过,江湖上讲究光明磊落,阁下五人都是高手,而华山派现在只有岳夫人一个高手,你们以五对一,恐怕不太符合江湖道义吧。”

“什么以五对一,那些华山派的弟子难道不是人吗?照这么说话,华山派可是人多势众,他们是以多打少,我们可是吃了亏的!”

余沧海点点头:“那倒也是!”

说着,他带着门人弟子退到了一边。

宁中则本以为余沧海是向着华山派的,心里的感激还没有涌出来,这人竟然绕了个圈子,把华山派就给卖了。

正文 第059章华山,后宫之(2)

宁中则颇为慷慨,只是鄙视的冷冷一哼,便飘然下了马车:“我们华山派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行得正,坐得直,敢问阁下,不知我们是什么时候结的怨,为的什么结的仇啊!”

为首这人手持长剑,他笑道:“什么时候?为的什么?哈哈哈,岳夫人,你未免太过健忘了吧,昨天晚上,啊不,今天凌晨,你在太华山杀了我一个兄弟,你难道忘了吗?我们现在就是要报这杀弟之仇。”

宁中则一笑:“那倒要请问,我为什么会杀了你们一个兄弟啊?”

“为什么?因为华山派岳掌门的夫人宁女侠在太华山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私会情郎,却不小心被我们兄弟撞到,恼羞成怒之下,狠下杀手,杀了我那苦命的兄弟,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放屁!”

施戴子见这黑衣人辱骂自己师娘,忍不住张口骂道。

“好臭好臭!”

黑衣人一笑,转而向余沧海问道:“余掌门,这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在太华山上私会,您觉得能做些什么好事啊!”

不到三尺的余沧海呵呵一笑,却不做声,只不过这笑声也太猥琐太淫荡了,让华山弟子们愤怒的向他瞪来。他却视若无睹。

宁中则脸色一红,不再说话,挥剑向那为首的黑衣人劈去。师娘动了手,华山弟子们也各个拔剑在手,向黑衣人冲了过去。黑衣人中用剑的两人围攻宁中则,其余三人一人用刀、一人用勾,一人用短枪,和六个华山弟子打斗在一处。一时间,兵器撞碰之声铮铮不绝。华山派带上岳灵珊也才七个人,其中只有宁中则功夫不错,一个人独战两人。而弟子们的功夫太差,四徒弟施戴子还能勉力支持一下,其余的人只能勉强防守。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一声惨叫,七弟子陶钧被人一刀斩断胳膊,痛的是面色发青,冷汗直冒,紧接着又被黑衣人一脚踢在了小腹上,飞起半丈来高,远远地跌在一旁,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

眼见弟子们处境越来越危险,宁中则心下焦急,刷刷刷三剑,疾刺而出,剑刃上带着内力,嗤嗤有声,这三剑一剑快似一剑,全是指向对方的要害。正是华山派有名的剑法:太岳三青峰。可惜对方是两人,一人急退,一人狂攻,宁中则一击不中,只能回剑防御,这……这拖下去,恐怕是必败无疑的了。要是……要是他在这里就好了,宁中则的心中不禁浮出一个青衫男子的身影,这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边还挂着一丝微笑。宁中则的脸色又是一阵发红。

“我当时谁呢?打得这么热闹,原来是昨天晚上那几个漏网之鱼啊。”

一个懒懒的声音忽然从山林里传了出来。

“张……张师兄,是你吗?”

岳灵珊高兴的叫道。

那五个黑衣人都是微微一怔,为首那人说道:“老七、老九、老十别玩了,拦着他。”

听了这话,拿勾的那人一钩勾住陆大有的长剑,另一个勾子刷的一下向陆大有前胸斩落,陆大有后退不及,胸膛上被划出一个长长伤口,鲜血之流,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拿勾正要赶上前一步,解决了陆大有。

有人暴喝道:“九弟小心。”

使短枪的那人正在狂攻岳灵珊和八弟子英白罗,他准备赶紧击溃这两人,再去对付树林子里那人。突然,就见青光一闪,一身影从山林中闪出,直奔拿勾的那人,他连忙出声提醒。在提醒的同时,他再也不顾岳灵珊和英白罗,反而转身提枪直奔青衣人而去。

那用勾的人听到有人提醒,再加上耳后风声响起,他连忙一个转身让在一旁,左手挥出,单勾直直的劈向刚才自己所在的地方。如果那人一招走空,一定会在自己刚刚站的地方停留,那么自己这一勾,出其不意,十有八九就能重创于他。这单勾从上而下,犹如一轮圆月划下,招式已然使老,可是那地方仍然空空如也。

“啊!”

一声惨叫在身后响起。用勾的人连忙回身一看,使枪的七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被那个什么“衡山张勇霖”一剑刺中胸膛,显然是活不成了。

使勾的那人暴喝道:“七哥,我……我跟你拼啦。”

说着他疯狂的挥舞着双钩向张勇霖攻来。为什么张勇霖明明攻击的是用勾的那人,而死的确实使枪的黑衣人呢?原来,这不过是张勇霖的诱敌之计。当时,用勾的黑衣人和使枪的黑衣人两个都在疯狂的进攻华山弟子,想把他们给解决了,然后再和张勇霖接战。当时陆大有、岳灵珊、英白罗三人的处境都很危险,在这三人里面,张勇霖要救自然是要救自己的老婆岳灵珊了,可正儿八经的和使枪的人单挑,赢肯定是能赢的,但是需要时间,所以,他灵机一动,铤而走险,仗剑作出狂攻用勾人的样子,一来使用勾人不能继续攻击陆大有,二来也能吸引使枪的那人追来。结果,他在就要劈上用勾人的时候,突然,身子一顿,左脚轻轻一点,头也不回,身子直直窜了回去,反手一刺长剑,正是衡山一大杀招“一剑破空”从下腹向上直直的刺进使枪人的胸膛,那人口喷鲜血,下意识的挥舞了两下短枪,颓然倒地气绝。

张勇霖收回长剑,却不管冲过来的用勾人,运起衡山派的轻功,四下游走,衡山的剑法诡异多变,衡山派的轻功更是犹若云烟,不着痕迹。他此时镇岳诀大成,这轻功配合步法,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端的似魔似幻,让人眼花缭乱。

一旁观看的余沧海心中一颤,这南岳衡山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一位高手啊?他可不像岳灵珊那么没有见识,他见张勇霖剑招变幻莫测,亦虚亦实,可气势纵横,一剑划出,剑光烁烁,让人弄不清楚这长剑到底要攻向何处,深的衡山剑法精髓。这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别人挥舞长剑,总是霍霍有风声,而张勇霖的长剑挥出,风声甚小,这分明是内功大成,内力注入剑身的缘故。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造诣,这要是假以时日,恐怕是江湖上又一个顶尖高手了,他当下心如电转,目光游移了起来。

而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张勇霖已经把这战局给绕的大乱。宁中则在中间一人抵挡两人,而张勇霖在四周游走,一会儿攻击那剑的,一会儿攻击使刀的,而屁股后面紧追不舍的用勾人,随着张勇霖转了几圈,转的头昏眼花,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宁中则一招“白虹贯日”砍断手手臂,情绪激荡之际,又被张勇霖趁机击杀。

这么一来,为首的那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妙,招呼一声,转身就要跑。他刚走两步,眼前身影一晃,一个孩童般身材的侏儒挡在前面,正是一直看热闹的余沧海。

黑衣人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姓余的,你要怎地!”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吗?”

余沧海念须一笑,手持长剑直刺黑衣人的左肩。

有了余沧海这么一拦,五个黑衣人是一个也没有跑掉,都把命留在了华山脚下。宁中则虽然有点不齿余沧海的为人,可面子上还是过来道了谢。

见张勇霖替陶钧、陆大有包扎了伤口,余沧海笑道:“这位少侠,不知令师是何人呀?我看你剑法激越,显然已经大成,衡山派出了少侠这样的高手,真是我们武林正道的福分啊。”

余沧海结交的意思十足,而张勇霖也深知这矮子心胸狭窄,自己刚出江湖没有势力,还是谦虚点好,当下也绝口不提余沧海袖手旁观的事情,拱手依照江湖礼节道:“家师是衡山刘三爷,我是他的第九个徒弟张勇霖,见过余观主。”

“呵呵,原来是刘贤弟的徒弟啊,刘贤弟这两年在江湖上不吭不响,原来是埋头教徒弟啊。不过能有你这样一块儿璞玉,也是刘贤弟的福分了。”

当下他们就这样一路不咸不淡的寒暄着到了华清镇。余沧海是青城派的掌门人,江湖地位摆在那里,他既然来了华山,是绝对不能让他在华清镇居住的,更何况余沧海刚才也算是出了手,宁中则就请余沧海上山。

张勇霖到华清镇的时候,向大年、米为义早就等的有些着急了,要不是在华清镇负责接待工作的劳德诺说在洛阳见过张勇霖,恐怕他们两位就要沿着回路去寻找了。

三人汇合在一起,互相问了些情况,向大年、米为义等人又向宁中则见了礼,众人一起上山。到了山上,正气堂里异常的热闹,泰山派天门道长,恒山派定静师太,还有衡山派的老一辈的鲁连荣等人都已经早一日来到了华山,独独嵩山派的人还没有到。正气堂外的两侧厢房和院子里,摆了许多桌椅,五岳剑派的二代弟子们,都在哪里坐这闲聊。

在正气堂陪着天门道长等人的岳不群听弟子说余沧海也来了,赶紧出去迎接,和余沧海寒暄了一二,请他也到了正气堂坐下。岳不群转身的时候,瞥了眼宁中则,赫然发现自己妻子面色苍白,心绪不宁,像是受了伤一样,心中奇怪,脚步就慢了下来,只是示意劳德诺去陪客,而自己则压低声音问道:“师妹,你怎么了?昨天你不是去下山找珊儿去了吗?怎么……”

“师兄,冲儿出事了?”

岳不群身子一顿,失声道:“什么?”

岳不群一心想光大华山派,令狐冲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得力弟子,外加上多年相处,感情也不错,这一声惊呼,倒也是发自内心的。

他这下子失态,倒引起最后不少别派弟子的注意,他不愿意被人看笑话,低低说道:“师妹,你随我去‘有所不为轩’,细细商讨。”

有所不为轩是在后院,乃是岳不群平时居住的地方,他当先转身向一旁的侧门走去。却听宁中则说道“珊儿、大有,你们跟我一块儿来。”

到了有所不为轩,宁中则让陆大有原原本本讲了事情的经过:昨夜,令狐冲正在华阴县陪着江湖上来祝寿的侠客们,后来听人说田伯光到了华阴县,令狐冲当下就在这群人的怂恿下一起去追杀田伯光,一路追到太华山,结果田伯光没追到,倒是碰到了一个怪人,自称是什么“青海一枭”当着令狐冲的面,辱骂华山派,这令狐冲当然气不过想去教训教训“青海一枭”结果“青海一枭”招式怪异,出剑的方向、力度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结果,令狐冲一时不差,失足跌下了悬崖。这些侠客们的功夫也是差的要命,一见令狐冲跌了下去,竟然一哄而散。

“这……这‘青海一枭’是什么人,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

岳不群皱着眉头说道。

“师兄,这青海一枭已经死了,可现在他有一些朋友蓄意要找我们华山派的麻烦,那些人功夫颇高,而且人数也多,我们要好好计议一下才好?”

宁中则说道。

“青海一枭死了?他怎么死的?他还有朋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岳不群问道。

宁中则当下又原原本本的将那十五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岳不群听了沉吟半晌:“我们华山派处世向来光明磊落,这到底是什么人和我们华山为敌啊?现在江湖上的好朋友来了这么多,怎么他们还敢过来和我们为难呢?他们又有什么企图呢?”

宁中则看了看丈夫,又瞟了眼女儿,对陆大有说道:“大有,你先去帮着你二师兄招待客人吧。”

见陆大有走了出去,宁中则又说道:“师兄,有件事想和你做个商量。”

这么多高手无缘无故的来找华山派的麻烦,对岳不群来说,压力也是相当大的。自20多年前,华山气剑两宗比剑之后,华山派式微,不少过去和华山派有仇怨的黑道中人想趁火大劫,双方多次交战,以至于岳不群这一辈的师兄弟死伤殆尽,成了五岳剑派中最为薄弱的一派。嵩山派有十三太保,泰山派有高手宿儒,天门道长师兄弟也多,衡山派师兄弟六人,除了鲁连荣以外,每个人的身手也都不错,至于恒山派,恒山三定功夫极高,再加上恒山派慈悲为怀,江湖恩怨也少。既便如此,人家老一辈的高手也是3个,比华山派岳不群夫妇两人还是多了一个。

听宁中则又有事情,岳不群不禁眉头一皱:“师妹,又有什么事情呀?”

宁中则见岳不群有点杯弓蛇影了,她不禁莞尔一笑:“这事不是坏事,倒是喜事。”

岳不群一愣,就连岳灵珊都好奇的问道:“娘,除了爹爹过寿以外,还有什么喜事啊?”

“这是关于珊儿的喜事。”

宁中则笑道。

岳灵珊一愣,红霞一下子就爬满了俏脸,她且羞且喜的叫道:“娘!”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我倒觉得那孩子真的不错,而且功夫也是极高的。”

宁中则笑道。

“娘!”

岳灵珊站起来,作势就要走出去。

宁中则笑道:“珊儿,这么说来,你是不同意了。那……那就算了。”

“娘,我……娘,你好讨厌。”

岳灵珊心里一跳,正想否认,却见宁中则含笑的望着自己,她登时醒悟,一张俏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轻轻跺了下脚,跑了。

岳不群是人精,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师妹,这,他功夫再好,毕竟也是一个二代弟子,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哦,你是说他师傅也来了?那是谁?余沧海?”

宁中则见丈夫想岔了,连忙说道:“珊儿喜欢那孩子,我看那人也算是有为的青年,这才找来和你商议的,哪有想那么多事情啊。咱们华山派立派四百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只要咱们小心些,那用的着去找外人相助啊。”

岳不群见妻子说得如此豪气,脸上微微发红:“那……那是谁呀?你可打听清楚人家身世了吗?”

“是衡山派刘师兄的弟子,叫张勇霖。”

“哦,原来是刘师兄的弟子啊。”

岳不群一脸的平静。衡山派整个一闲云野鹤派,唯一一个对江湖感兴趣的,还是最差的那个——“金眼雕”鲁连荣。在加上这刘正风是出了名的喜欢弹琴,反倒把功夫给拉下了,虽然江湖中人都说,刘正风的功夫已经超过了莫大先生,可是,在岳不群这样的大行家看来,刘正风功夫比起莫大来说,还是有一段差距的。这人的功夫估计也就是和自己妻子差不多。

宁中则和岳不群相处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看岳不群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下不是很满意,遂笑道:“你莫要小看了珊儿的眼光,她自己挑的这夫婿,可是人中龙凤啊,他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可我亲眼见他用了那招‘一剑落九雁’。”

“哦,不知他一剑可以划出几剑啊?”

岳不群毕竟是行家,一问就问到正点上。这一剑落九雁,真正的威力在于一剑挥出化为九剑,威力惊人,剑势迅猛,前后所及,令人防不胜防。如果只能变化出一两剑,那就是徒有其名了。

“九剑。”

“什么?”

岳不群惊道。如果对方能化出5剑,岳不群已经觉得是相当的了不起了,谁知道竟然能化出九剑,这……这整个衡山派,能化出九剑的,恐怕只有莫大先生一人了。难道这张勇霖的功夫竟然已经高到了这个程度?他难以相信的问道:“师妹,你从哪里得知的?”

“我亲眼看见的!那青海一枭就是死于这一招。”

岳不群有些高兴了,他忍不住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下,然后才喝了一口,茶水入肚,一丝冰凉传来,让他异常的舒服,心里忖道:有了这么一个女婿,对付那九个黑衣人,就有把握了。

他面带笑容,正要出门继续去陪正气堂那些江湖大佬们,忽然,猛地觉得肚子仿佛被千百个针尖所扎,痛若穿肠,冷汗一下子就从脸上淌了下来。宁中则也陡然发现了岳不群的变化,她抢上一步问道:“师兄,你……你怎么了。”

就见岳不群满脸通红,那正是“紫霞神功”运到巅峰状态的标志,转眼之间他头顶上渐渐有白烟泛起,手心全是汗水:“哼哼,师妹扶我坐下,你替我守关,我要用功排毒。”

“你……你没什么事情吧?要不要把天门师兄他们找来。”

“不用了,区区‘七心海棠’还算不得什么!用不了一个时辰,我就能将毒逼出来!”

七心海棠是一种草本,生长极为不易,非至银至寒之地,不能存活。等七心海棠成熟结子之后,可制成毒药,无色无味,见水则溶,使人难以察觉,而且它毒性激烈,如果没有结果,那是很难将其化解的。宁中则早听说过‘七心海棠’的大名,一时之间,极为担心。

正文 第060章

一个时辰之后,岳不群缓缓的站起身子,他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精神极差,宁中则问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这毒已经逼出来了吗?”

岳不群面沉如水,他摇了摇头:“这‘七心海棠’果然厉害,大部分的毒已经被我逼了出来,虽然还略了一些残存在体内,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哦,那就好了。”

宁中则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放心了。

岳不群却摇了摇头,似乎很有心事,他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师妹,你去把鲁师兄叫来,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向大年作为刘府的大弟子,常被刘正风派出闯荡过江湖,交友也算广泛。此时,正气堂院子里的正道二代弟子们,他认识不少人,当下就带着米为义和张勇霖,一个个的为他们作者介绍,这个是泰山派的迟百城师兄,那个是青城派的候人英师兄。张勇霖也是一一见礼,嘴上言不由衷的恭维道:“久仰久仰。”

到了恒山派那群弟子身旁时,张勇霖还仔细搜索了一下,这一行人也就是10个人左右,年纪差距颇大,有三十岁左右年纪的,还有十五六的,其中六个是尼姑,四个是俗家弟子,只不过里面却没有见到仪琳。

向大年对这为首的议和说道:“两位师弟,这位就是恒山派定闲师伯坐下的大弟子仪清师姐。仪清师姐,别来无恙啊。”

米为义、张勇霖赶紧施礼。

仪清还礼道:“向师兄,有礼了。请问令师弟张勇霖可曾来华山啊,若不是他在汉阳仗义援手,我们恒山派恐怕就损失很多弟子了。定逸师叔对他极是赞赏,夸他是年少有为的江湖侠士。”

向大年、米为义回头看了眼张勇霖,不知道自己师弟这一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竟然恒山派的定逸师叔如此的夸赞。张勇霖一笑:“见过仪清师姐,汉阳之事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定逸师叔过于抬爱了。”

“哪里,我们曾经在洛阳碰到过定逸师叔,她老人家说,张师兄恐怕是江湖上少有的高少,衡山派二代弟子中,”

一剑落九雁“能化出5剑的,恐怕没有几个人呢。”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突然从仪清身后说道,她年纪不太,人却长的亭亭玉立,圆形的脸蛋上,眉色青黛,一弯如月,眼睛大而明亮,睫毛狭长,瑶鼻圆润,而最动人的却是不事雕琢的樱桃小嘴,嘴唇光滑柔润,自然的微红颜色,在阳光的反射下,微微翘起的嘴唇闪烁这一丝光亮,诱人异常!

“秦师妹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了。张师兄如果有空的话,恒山仪和,想向你请教两招。”

由一个30岁出头的尼姑说道。

张勇霖一笑:“仪和师姐你太客气了,在性爱只是学到了些衡山剑法的一些皮毛,这请教二字,可当不起。”

向大年、米为义暗自咋舌,没想到半个月不见张师弟的功夫又精进了,不过,他们非但没有什么嫉妒,反而极为开心。师弟功夫好,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荣耀,反正他们也没有继承衡山掌门的希望。

张勇霖他们正和恒山派的尼姑们交流感情,那边华山派的五弟子高根明走过来,说道:“向师兄,米师兄,张师兄,家师有请。”

向大年有些诧异,当然跟着高根明就到了有所不为轩。走进房门一看,岳不群夫妇和鲁连荣都在里面。向大年等人赶紧过去行礼。

岳不群笑吟吟让他们坐下,扭头道:“在下的不情之请,不知鲁师兄以为如何呀?”

“这是好事,不过……”

鲁连荣有点犹豫,他没想到这岳不群突然请自己过来,竟然是商量婚事的,自己徒弟的婚事好说,可这张勇霖是刘师兄的徒弟,外加女婿,自己要在华山上又给张勇霖定了门亲事,这……

“嘿嘿,鲁师兄,你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了,也是张师侄的长辈。刘师兄不在,这衡山派自然是要鲁师兄为尊了。咱们华山、衡山两派关系向来和睦,说实话,这件事我要是厚着脸皮给刘师兄写封信,想必他也不会推脱的。”

岳不群挤兑着说话。

鲁连荣最怕别人瞧不起他,当下老脸一红,道:“岳师兄,就按你说得办。勇霖,你过来。师叔我今天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来,拜见你的岳父岳掌门。”

“啊?”

向大年、米为义忍不住心中的惊讶,他们看了眼张勇霖,又看了眼鲁连荣,再看了眼笑眯眯的岳不群,心想小师弟功夫不仅卓越,这……这勾女的本事也不小啊。这刚出门半个月,就把岳不群的千金给勾上了。牛啊。至于反对,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第一,鲁连荣同意了,这人再猥琐也是师叔啊;第二,就像岳不群说得那样,岳不群要是真写一封求亲的信,自己师傅估计是不会拒绝的。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张勇霖扫了眼向大年他们,站起来走到岳不群面前说道。

“哈哈,贤婿请起,鲁师兄,以后咱们衡山、华山就是一家人。这说起来,鲁师兄居功甚伟,在下下次见到莫师兄,一定要好好的和他说一说。”

岳不群笑道。

“呵呵呵,岳师兄,你这不是见外了吗?咱们华山、衡山本不就是一家人吗?”

鲁连荣笑嘻嘻的说道。

“恩,霖儿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对了,鲁师兄,我有个小要求,不知道鲁师兄意下如何?”

“岳师兄你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只管说。”

鲁连荣拍着胸脯说道。

“是这样的,灵珊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是爱惜不已啊。霖儿既然是我华山派的女婿了,我们华山派自然不能亏待了霖儿,可这江湖人,送这个金银珠宝未免俗气了些。所以,我向教霖儿一套功夫。不知鲁师兄以为如何呀?”

岳不群笑道。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是没关系,女婿你是的,你想教就教嘛。”

鲁连荣哈哈大笑。

“可是我华山有规定,必须是弟子才能传授武功,所以,我想收霖儿做徒弟。”

人在江湖,并不是只能拜一个师傅的,可是必须要征得前一个师傅的同意,才能再拜师。鲁连荣的脸有些红了,刚才的话说得太满,让他无法拒绝,可是不如不拒绝,那刘正风知道了,事情可就难办了。

看鲁连荣为难,岳不群笑了:“鲁师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那是由我去和刘师兄解释,不过你现在要先答应下来,我只是教他一套华山剑法而已,岳某绝对没有要抢了你衡山派弟子的意思。”

有了台阶下,鲁连荣爽快的答应了,张勇霖于是就简单的拜了师。鲁连荣知道岳不群要传剑法,那肯定是不能给自己看的。于是,就带着向大年两人出了有所不为轩。

见他们都出去了,岳不群笑吟吟的说道:“霖儿,我见你步履轻盈,而听你岳母说你功夫精深,想必这镇岳诀已经有所成就了吧。我今天就传你三招剑法,你要好好的学习,以后做一个锄强扶弱的大侠。”

说在他就在院子里,拉开剑势,将太岳三青峰使了出来,这太岳三青峰,犹如电闪雷鸣,一剑快似一剑。张勇霖记性很好,见岳不群试了一遍,招式便极了下来,接着岳不群又告诉了张勇霖关于这三剑的运气法门。华山气宗的剑法,不在于剑招,而在于御气于剑,有了高深的内功,再辅助华山独门的运气发法门,这剑法使出来就威力大增。如果只是剑招,而不动运气法门,那么一点威力都没有,学了等于白学。

张勇霖一边听岳不群讲解,一边偷偷的观察岳不群。在他心里,这岳不群显然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教自己剑法,只不过岳不群面色红润,一身儒雅气质,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破绽。莫非,这老小子真的是看在岳灵珊的面子上方才教自己剑法的吗?

张勇霖人本来就聪明,而衡山剑法又是富于变幻,比别的门派的剑法变化都多。他学衡山剑法有了新的,学别的剑法自然就快了。也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张勇霖就将这太岳三青峰,给学了个七七八八。岳不群让他下去常加练习。等张勇霖走了之后,岳不群忍不住说道:“师妹,这人真的是一块璞玉啊。

这一天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劳德诺就过来叫醒张勇霖,带着他进了正气堂,岳不群笑容满面的说道:“诸位师兄,好友。多谢你们光临华山,今日华山派可以算的上是三喜临门,一来呢,是小弟的五十岁的寿辰,二来,今日小弟又新收了一个弟子,三来呢,今日也是小女定亲的日子,霖儿,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咱们江湖上有名的正道大侠……”

岳不群给张勇霖介绍了天门道长、定睛师太、余观主、闻先生、何三七,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等人,这些人也纷纷道贺。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山上的贺客也越来越多,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也纷纷到来,他们这一来正气堂就显得有些狭小了,于是岳不群就请大家院子的平场里,准备用餐。哪里地势开阔,早就搭好了棚子。

又说笑了一会儿,岳不群看看天色将近中午,贺客基本上已经到了,于是准备吩咐劳德诺上菜。他还没说话呢,就见三弟子两罚走进来禀报道:“师傅,嵩山派陆师叔来了!”

“哦,快快有请。”

听说嵩山派终于来了人,岳不群仍是笑脸相应的模样,也看不出心中想些什么。

梁发扭头朝外刚走了两步,就听有人大声说道:“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

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黄衫汉子径直而入,手持一面物色锦旗,旗子上缀满了珍珠宝石,清风一吹,徐徐飘舞,发出灿烂的烛光。这人正是左冷禅的师弟,仙鹤手陆柏,这人身后还站着三个四五十岁的男子,一人白衫,一人黑衣,还有一人却是一个道长,三人怒目瞪着岳不群。

岳不群却是涵养甚好,笑着对陆柏说道:“陆师兄大家光临,小弟没能远迎,赎罪赎罪。”

陆柏微微一笑,却不言语,他身后那白衫男子占了出来说道:“岳师兄别来无恙?”

这人张勇霖认得,正是封不平。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封兄,你们三位早已跟华山派没有瓜葛,又上华山来作甚?”

那封不平大声道:“你篡夺华山派掌门之位,已二十多年啦,到今天还做不够?应该让位了罢?”

众贺客一片哗然,都在悄悄议论,这人是谁?怎么竟然要当华山掌门?要当华山掌门,有个条件是必须地,那就是的是华山弟子啊?可岳不群这一辈人,现在可就只剩下他们夫妇两人了。

岳不群冷笑大:“各位大动阵仗的来到华山,却原来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那有甚么希罕?封兄如自忖能当这掌门,在下自当奉让。”

封不平道:“当年你师父凭着阴谋诡计,篡夺了本派掌门之位,现下我已禀明五岳盟主左盟主,奉得旗令,来执掌华山一派。”

宁中则怒道:“嵩山派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我们华山派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嵩山派来管!”

陆柏说道:“宁女侠,岳夫人,话不能这么说。这华山掌门人本就应该让封师兄但当,我们嵩山派只是仗义执言而已。”

“这话恐怕不对吧,这华山掌门人先是有家师担任,而又有我丈夫继任,这是江湖上人所周知的事情,这封兄不过是华山的叛徒,也哪有资格来继承华山掌门之位呢?”

封不平冷冷的说道:“宁师妹,废话少说,今天我们就比比剑法,如果我输了,自然是二话不说立刻下山,要是你们输了,那还是掌门之位交出来吧。”

宁中则心中气愤,自己丈夫昨天虽然把毒给驱除体外了,可是仍旧耗费了大量的功力,没有个三五天可恢复不过来,至于自己前天和昨天恶斗两场,身上也是有伤的,这……这封不平明显是要趁火打劫了。她心中不平,却也知道除了自己夫妇意外无所依靠。天门这些人关系虽好,可是,陆柏有五岳剑派盟主令压着,他们也是只能两不相帮。想到丈夫内力不济,宁中则牙一咬,说道:“我那就领教一下封兄的剑法了。”

“岳母,杀鸡焉用牛刀。小婿不才,向这位封前辈请教一二。”

张勇霖两手抱肩握着长剑,缓缓的走了出来。

宁中则听到张勇霖说话,心中猛地一松,自己这个……这个女婿功夫之高恐怕可以直追丈夫了。由他出马自然保险的多。

鲁连荣说道:“师侄,这是人家华山派的内务,你插什么手啊,就是你是岳掌……师兄的女婿,这事也可以由岳师兄自己处理。”

“鲁师叔,昨天你可是同意,让我拜了岳掌门为师。您难道忘了?”

张勇霖笑嘻嘻的说道。他本不想这么早出手,可是他宁中则受了伤,而这封不平功夫又是极高,而岳不群的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可看宁中则的表情,傻子都能才出来,岳不群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张勇霖不得不自己站了出来。

封不平一看是二代的弟子,不屑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你能代替的了岳师兄吗?哼哼,莫非岳师兄你想搞车轮战吗?”

岳不群一笑:“封兄,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跟着我学了一天的剑法,如果你能赢了他,在下就把掌门之位拱手送给你,如果你输了呢?”

封不平一愣,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张勇霖,他嗤笑道:“岳师兄你好大的自信啊。好吧,只要200招之内,我赢不了他,我们以后就绝不在华山出现!”

岳不群道:“封兄,我也不占你便宜,有一点我先声明,这霖儿确实是我的徒弟,也只学了一套”太岳三青峰“,他本来是跟着衡山派的刘师兄学武的,今天要和封兄这样的高手比武,如果只用华山剑法,那就不用比了。”

封不平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多谢岳师兄提醒,如果这人能用衡山剑法打败我,那么在岳师兄的调教下,想必也能用华山剑法打赢我了。”

岳不群点了点头:“天门道兄,定静师太、余观主、鲁师兄,还有各位远道而来的英雄们,请大家一起做个证人。”

众人纷纷点头。

两人拉开架势就动上了手。封不平用剑犹如灵蛇一般,一招劈向张勇霖的脖颈,张勇霖气定神闲,用上衡山派的“天主剑法”和封不平对攻了起来,封不平的剑法轻盈飞逸,转化自如,犹若山水画,在平淡之中奇峰突起;张勇霖的剑法鬼魅多变,长剑挥舞犹若乱剑,忽上忽下,使人看不清楚剑招,仿佛泼墨画,看起来凌乱,随意勾画一下,却是剑意盎然。

封不平刚才越战越着急,没想到这张勇霖竟然是个拌猪吃虎的角色。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想到功夫确实如此精深。这人不仅剑法高超而且内功也深厚,他暗自一咬牙,仰天一声清啸,剑法陡然一变,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睫无比,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这套“狂风快剑”是封不平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后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

此刻纵是嵩山、泰山、衡山诸派高手,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

封不平最开始施展狂风剑法的时候,张勇霖确实有些不太习惯,可到了后来,想起刘正风曾经说过的:“衡山剑法于极高之处,当时内外结合,剑气混一。”

他骤于强敌,支撑了一会之后,心静如水,渐渐施展镇岳诀,将内力灌注长剑之中,长剑挥出,劲气四射,内力和剑法交融,长剑挥舞之处,有炎炎热气。犹如狂风之中的熊熊火焰,风势越多,火焰越强。

岳不群高声说道:“封兄,已经两百招了。”

“什么?”

封不平一生心血就如此化作无忧,他忍不住暴喝一声:“再接我这一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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