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女穿越:坐拥天下美男(全本)-24
作者:jkun资源站 2024-08-25 06:50:03
春情荡漾9
“肯定是公主姐姐给月如哥哥吃了灵丹妙药,月如哥哥就好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记得我们了呢?”
说道这里,落英不禁皱起了眉毛,话说,这个问题真的很深奥。
他想破脑袋,应该也想不到的。
“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如风你没有把水灵珠给那老头送去,他反而没有来找你。”
“你们一说月如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蓝情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眉毛皱起,轻轻浅浅说道,带了些思考者的智慧。
唐如风顿然有所觉,问道:“怎么说?”
蓝情这才看向唐如风,皱着眉毛,继续道。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武功是很多人很想尝试,但却不敢练的。”
“为什么?”落英瞪大眼睛,忽闪忽闪着,问道。
“因为,练了这种武功就会忘记一切曾经所有的经历。”
“亲人,朋友,爱人……一切一切。”
“就像是失了心,对任何人都已经没有感觉,包括对自己。”
“因此,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哪怕是罂粟都不一定对付得了。”
“只因为,他没有心,所以不会犹豫,不会心痛,更不会心软。”
唐如风听着禁不住扣紧了手指,没有心,失了心的人?
意味着什么,岂不是如同死人一般无异,那活着也只能是行尸走肉,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不,不要,曾经那个中了蓝色情花的月如已经让她痛彻心扉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一个失了心的月如。
就像是原本一个正常人骤然间变成了一个机器人,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心动,更没有了爱。
春情荡漾10
无论你有多么的爱他,思念他。
他永远不会再感觉到,更不会再记起你。
明明是处在一个世界的身体,却像是在不同的时空里,灵魂永远失去了交流的机会。
“想必,那水帘老头早就预料到如风你不会那么轻易的把水灵珠奉还,才留了这一手。”
“姜还是老的辣啊,那老头不亏活了近百年。”
“你唐如风的弱点一眼就被看穿。”
“我蓝情虽然很多情,但还是多不过你唐如风。”
“现在好,栽了吧。”
“除了找那水帘老头,你还真的没用辄了。”
唐如风也是皱起眉毛,心想自己就这样被阴了,这么简单?
“水灵珠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个叫水帘的为什么还不放手?”罂粟问道。
蓝情道:“自己培育了百年的东西,就这样没了。”
“难道不心疼吗?不要讨回个公道吗?”
“其实人家那老头事先防备倒是没有错的。”
“错就错在我唐如风真的很倒霉。”唐如风一声长叹,道。
自从来到这世间,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没有停过,总是有人会对她身边的人或事感兴趣。
她就纳闷了,这天下间,难道除了她唐如风身边就没有别的美人了吗?
怎么所有人都像是闲的发慌都开始围着她转来转去。
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娱乐项目太少,以至于都无聊到了这种程度。
一个大唐的皇族就够难搞定的了,又来了个日落,然后来了个风阴,现在好了,连过了百岁的老人都要参合参合。
大婚在即1
唐如风开始暗自懊悔,更开始检讨,如何来压制一下自己无法遏制的魅力。
她怕啊,怕这个世界的人民会招架不住,来群殴她。
只在他们讨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门被敲响,唐如风稍稍咳嗽便吩咐直接说来。
那宫人其实传达了一个很简单的消息。
大概意思就是,公主在某一日恰好路过了风月殿,看着很顺眼。
于是就突发奇想,把自己的婚礼安排在了风月殿。
唐如风作为一个暂居之人,当然也要为其开道了,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于此,唐如风等人就这样被从风月殿里赶了出来。
说实话,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唐如风怒了,随即却是喜了。
为什么呢?因此,他们如果在这个宫殿里大婚对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因为,对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
做起偷偷摸摸的事情也很方便。
当时的唐如风并不知道,其实一个宫殿是可以在一夜之间就可以彻底变了模样的。
皇帝是不可能把唐如风给送出宫的,因此就安排在了某个妃子的宫殿。
其实,唐骏的妃子真的很少,细细数来也就十几个而已。
没有唐如风所说的那般佳丽三千,但是宫殿倒是很多。
因此,唐如风既然不介意是有妃子住过的,简单的装修了一下,他们便住了进去。
在这期间,风月殿里一直是处于彻夜赶工的状态。
于是,当唐如风有一天不小心在风月殿前路过,竟是硬硬的没有认得出来。
看来,自己真是再次愚钝了一次。
大婚在即2
唐如风现在应该是整个大唐王朝最闲的一个人,她闲的开始发慌。
此时长安人民为了公主大婚都开始装点自己的门庭。
毕竟碧衣的名声在外是非常响亮且好的。
她是一个仁慈的,聪明的,美丽的,甚至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公主。
她从来都是温和的,善良的,每一次的灾难都是亲身去察看。
没有一个人曾经怀疑过碧衣公主的美好,就像是没有人会想到大唐王朝会灭亡一样肯定。
唐如风翘着二郎腿躺在床榻上,吃着罂粟不断送入口中的葡萄。
心底一直就这样纠结着,纠结着。
一定有什么搞错了,既然月如已经失去了记忆,为什么还会那么乖乖的和碧衣结婚?
即使他没有失去记忆也不应该乖乖的和碧衣结婚啊?
月如这边还没有搞定,又有个什么风阴国对自己的罂粟宝贝虎视眈眈。
不过,对于罂粟她倒是可以放心。
无论从武功,计谋,还是从决心上,都没有人可以碰的了罂粟。
因此,她真的强烈建议,风阴国继承帝位的宗旨需要改改了。
在唐如风如此纠结期间,皇帝来看了她,风瑾来看了她。
但,她好像只记得皇帝在又开始在她面前吹嘘她,做起了只有其会乐此不疲的太监工作。
一直说到口干舌燥,皇帝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好像一天不巴结唐如风,他会死似的。
而风瑾依然是那淡淡的微笑,有时候,唐如风真的有种冲动。
她想要撕破风瑾这张脸,或者是剥开他的心,看看里面装得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于是,她也具体实施了几个动作,比如近距离分析一下风瑾的笑容。
还有近距离听听风瑾的心跳,以确定这个人是个人,不是个神。
他是来告诉唐如风,在婚礼上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的。
现在的月如已经不是那个对唐如风百依百顺的月如了,因此,一切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大婚在即3
其实,唐如风本来也没有打算做什么。
她只是想要在婚礼之前见一见月如而已。
于此,她可以确定一下,到底是真的不记得她了,还是假的不记得她了。
毕竟,月如真的曾经如此做过。
因此,她也并没有肯定,月如是真的忘记她,而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她而假装不认识她。
婚礼的前一晚,夜色朦胧,月光不是很皎洁,但也是泛着点点银光。
整个皇宫被装点的异常隐约,像是坠入了不属于人间的幻境里。
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幻境里,确实有着一个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湖边,弯月打落在水波上,溅起点点银色。
岸边,有刚刚发了芽的柳枝在随着风儿细细飘摇,像是少女一般娇嫩。
一袭碧衣的少爷,矗立在湖边,微微低垂了眼帘,似乎在看着远处的风景,又似乎只是在看着这平静的水波。
空气很宁静,夜很宁静,月光很宁静,湖水很宁静,连带着人也开始变得宁静。
今天,公主和他做了一笔交易,可以换取他一直想要得到的自由。
那就是杀了那个叫做唐如风的人。
他杀过人,虽然不是很多,但却从来没有犹豫过。
但,不知为何,当公主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竟是心底颤动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下而已。
起初,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让他去杀唐如风?
自己的武功虽然还不错,但与唐如风相比,但似乎相差的稍微远了些。
他开始思考,开始回忆,那个叫做唐如风的人有什么弱点。
大婚在即4
但,脑子里却是混混沌沌一片杂乱无章,竟然找不到一丝头绪。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叫做唐如风的少爷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陌生到像是从来没有触及过,熟悉到似乎曾经拥有过。
很矛盾,月如低头思考着,轻轻皱起了眉毛,第一次开始有了一种叫做矛盾的感觉。
纤细的手指间握着的一把碧色长剑,在月光下泛着点点光芒,没有出鞘,却是有了几分的刺眼。
只在这被月色笼罩着的柳枝之间,一袭雪衣的唐如风不知是何时出现,像是与这月色溶为了一体,让人看不分明。
她看了月如很久,只是站在这柳枝婆娑的岸边。
很久,只是这般朦胧的看着,没有说话,没有动作,连呼吸都开始放轻。
倘若,那时见到月如的时候,他不认识自己,唐如风还有几分侥幸的话。
那么此刻在看到这样一个背影的时候,唐如风便是有些彻底的明了了。
月如变了。
曾经的那个月如如同一汪清泉般,清澈,柔和,唯美,且温暖。
而此刻的月如却像是这天地间最孤寂,最冷酷的一片雪花,笼罩了一层浓重的冰霜。
月如很静,一直便很静。
但,月如曾经的静是一片柔和水波。
而现在的静却是一片凝结的冰雪,没有波动,完全的静寂。
脑子里的记忆就这样开始渐渐混杂,最后却是有些失去了模样。
大婚在即5
记得,第一次见到月如的时候,那个站在窗前画画的他,羞涩且带着点点圣洁的气息。
记得,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月如低头含羞的温顺,及柔和的笑意。
记得,那个在雨中把自己抱在怀里的月如,也曾经是有着迫不及待的期许,无法遏制的爱意。
记得,每一次缠绵间,月如由羞涩渐渐的热情如火。
可无论哪一个月如都亦是不同与现在,因此曾经的每一个月如都是爱唐如风的,而且很爱很爱。
于此想着,一阵风吹过,迷离的了眼睛,竟是有液体从眼眶里滑落,砸在空气里,且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只在顷刻,有杀气弥漫,似乎要吞噬整个大地。
唐如风只觉得眼前一道碧色闪过,随即便是耳畔滑过一丝戾气。
竟是那长剑出鞘,刺目的明亮似乎要把眼睛摧毁一般。
只差毫厘,唐如风身姿陡然移转,那锋利的剑锋便擦拭过自己的眼睛,且有睫毛陡然断落。
“彭……”的一声巨响。
碧玉箫和碧色长剑在这半空中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看到了彼此,眼眶里灼灼发光。
明明没有伤到,明明没有流血,但唐如风却感觉自己的眼眶疼痛的厉害,似乎在撕扯着血肉一般。
然后便有汩汩流淌的液体,不知是何物从眼眶里滑落,一道一道,像是喷涌的泉水一般,无法遏制。
空气在这一瞬间静寂的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只剩下了那液体不断倾泻的声音。
大婚在即6
空气在这一瞬间静寂的似乎连呼吸都没有了,只剩下了那液体不断倾泻的声音。
他们看着彼此,不曾动弹,不曾眨眼,甚至不曾呼吸。
就这样看着,面无表情,却有一人已经泪流满面。
月如看着眼前一袭雪衣,且泪水晶莹的少年,就这样怔住了。
似乎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似乎忘记了呼吸的能力。
就这般看着,看着,永远也看不尽一般。
时空仿佛也失去了知觉,忘记了流动。
月如,只要你杀了唐如风,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从此以后你便可自由自在,永生永世碧衣都不再纠缠你。
他心动了,听到这样一个条件的时候,他真的心动了。
脑子里似乎是滑过了这样一句话,月如竟似突然回了神。
他看着眼前的雪衣少年。
她很脆弱,至少此刻的她真的很脆弱,像是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又像是一个即将破碎的泡沫,马上就要消逝一般。
他找到了她的弱点,就在这一刻,有可能转瞬即逝。
他稍稍动了动手指,睫毛轻轻颤抖了下,嘴唇轻抿着。
只在一万籁俱寂的时刻,只在月如心底无比纠结的时刻。
明明已被泪水淹没脸庞的唐如风却是骤然间一个动作,月如竟是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
“匡当”一声,碧色剑锋落下,砸在地上异常的刺耳。
而此刻的唐如风却是站在月如的身前,很近,握着碧玉箫的手臂早已垂落到了身体的两侧。
大婚在即7
月如就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她,因为他竟是被这样一个无比脆弱的唐如风点住了穴道。
她看着他,睫毛上的层次不齐异常的明显,似乎在昭示着月如适才那犀利的一剑。
睫毛下,乌黑的眼眶潜满了晶莹的泪水,像是一片片数不清的泡沫,看不清了里面的景象。
“月如……月如……月如……”
她只是看着他,没有抬起手,也没有靠近。
只是这般距离的看着,一声声的呼唤着,似乎如此可以把那个隐匿在这身体里的灵魂给呼唤出来一般。
“月如,我知道你想要杀我。”
“既然想要杀了我,如果不跟着我,不了解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你知道的,也见过,我武功很高。”
“所以,你可能要花很长时间来研究我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有机会杀了我?”
“碧衣是不是答应过,只要你杀了我,就可以自由。”
“为了你的自由,你来杀了我吧。”
“我现在就住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
“最近可能会离开长安,去个很遥远的地方。”
“大婚之后,你可以直接跟着我。”
“你放心,我很笨的,通常有人跟着都会察觉不出。”
“因此,记住,月如,要跟着我,不能离开,否则你永远没有机会。”
唐如风抬着眼帘看着月如,没有碰他,但距离却很近,有呼吸打在他的脸颊上,热热的,带着清甜的气息。
月如就这样被逼迫着低头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庞,听着她不停说话的声音。
大婚在即8
心突然间变得很暖和,像是骤然间感觉到了一丝春意,有些不适应。
唐如风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自己的聪明。
她开始讨厌对一切都无所不知,从而要真真正正的面对一切,没有一丝逃避的机会。
不再如同曾经那般可以不思考,不研究,不犹豫,不怀疑。
开始学会带着某种防备的心理面对这个世界,甚至面对月如。
唐如风在月如面前说了很久,很久,似乎想要把过往的所有记忆都重新回顾一遍一般。
直到看着时间实在是有些晚了,唐如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自己的脑袋,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她解开了月如的穴道就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回头。
她知道,经过适才那一番话,月如定然是会跟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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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雪早已融化,长安城刮起了一阵带着暖意的风,打在肌肤上非常的舒服。
今天是碧衣公主大婚的日子,亦是大唐王朝大喜的日子。
长安城应该已经很久都没有那么喜庆过了。
这样一个属于皇族的喜事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愉悦,像是感觉到了此刻公主的心情。
其实,碧衣公主今天真的很高兴。
她的心情很好,以至于浑身都开始散发着某种属于少女般纯真的气息。
这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宫廷之中的女子而言真的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只因为习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习惯了阴谋诡计,习惯了生死存亡,从而对这种难得的娴静感觉到分外的珍惜。
从来都是一袭碧色纱裙的碧衣今天第一次穿上了红妆。
大婚在即9
她很美,新娘总是最美的,而碧衣此刻也成了最美的新娘。
因为,她嫁给了一个她从第一眼看到就想要嫁的人。
尽管,这个人或许并不喜欢她,甚至很厌恶她,可他还是她最喜欢的。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傻,就像男人也一样会很傻。
中了爱情的毒,而又无法得到相同的爱,总是难免被摧残,被荼毒。
迎着初春的暖风,一袭红衣勾勒,发丝如墨的月如终于骑在了高头大马上。
原本有些羸弱的身姿,像是经受了历练般,竟是开始了些英姿飒爽。
唐如风站在某处看着这一片如同火焰般艳红的景致,目光就落在这一袭红衣的少年身上。
月如就像是长大了,或者是变强了。
他开始极其自信,甚至骄傲的抬起脸庞,打量这个世界,在眼神里竟是透出些不屑来。
他的身姿也不再娇弱,而是风神俊秀,潜藏着无尽的力量,只不过这力量寒冷如冰而已。
这应该是大唐王朝迄今最宏大的一次婚礼。
整个长安城的子民都参与了这场婚礼。
整个长安城亦是如同陷入了一片火焰之中,美艳逼人。
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瓣从各个方向横扫而来,明明只是微微清风,却可以肆意的在空中旋转。
悠扬的旋律,婉转的琴声,缠绵的箫声响彻了整个长安城,伴着这徐徐前进的队伍存在着。
唐如风第一次感觉,其实有那么一次婚礼也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她的婚礼该在何处,在何时,与何人举行。
大婚在即10
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向全世界,全天下,所有的人,宣告自己结婚了,嫁了人。
曾经在现代被称为爱情坟墓的婚姻,在此刻的世间却有了不同的意义。
唐如风有罂粟,有月如,有蓝情……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亦都是唐如风所挚爱的。
可能爱的程度有所不同,但每一个却都是在心头的某个地方有着特殊的位置。
自从那日见了月如之后,唐如风就变得很安静,她并没有试图打断这场婚礼,甚至没有打算偷偷摸摸去做什么事情。
只因为,她知道了,月如其实并没有爱上碧衣,而是想要离开碧衣的。
于此,心底的纠结明显少了很多。
至少,从这一点上倒是可以证明,月如是从未爱过碧衣的。
但,同时似乎也意味在月如心底,自己也不是那般的重要。
大婚的仪式很繁杂,一直持续到晚上。
喜宴就摆在了皇宫,熙熙攘攘的酒席,密密麻麻的人群。
唐如风只觉得,自己这辈子还真是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官员,大大小小,形色各异,且是各有特色。
更关键的是,这些官员见了自己,无一不是点头哈腰,外加阿谀奉承的。
唐如风只觉得自己被拍马屁拍的似乎驾到了云端,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俊拍马屁的功夫会那么好了?
耳濡目染,没日没夜的听这些东西,渐渐的说话都开始有这种味道了。
他也只是缺少一个拍马屁的对象而已。
当遇到了她唐如风,这样一个拥有无敌魅力的人,小俊似乎找到了拍马屁的对象。
枪林弹雨1
于是,他的拍马屁之路便一发不可收拾,如同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唐如风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个天下间还算混得不错,哪一个人见到她不是露出崇拜加仰视的表情?
没有办法啊,这个世界里因为有了她唐如风不知道迷惑了多少美人的芳心。
被拍了很久的马屁,心情就开始飘飘然,于是便喝了很多酒。
这个很多,不再如同曾经那般只是意思意思而已,而是真的很多,多到有些超乎想象。
唐如风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酒量原来是那般的好。
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最后就变成了一坛接着一坛。
众人只见在这熙熙攘攘,人声沸腾的人群中,有个一袭雪衣的少年就这样举着一个大酒坛,咕咚咕咚的喝着,喝酒像喝水一样。
还时不时的与身旁之人划拳,嬉闹,心情绝对是兴奋到了极点。
坐在一旁的风瑾摇了摇头,继续品着杯中的美酒。
风亦寒则是皱起了眉毛,却是也没有上前阻止。
而这雪衣少年喝酒的架势倒是极为的专业。
她一只手举着坛子,一只脚则是踩在了木凳上,嘴里嚷嚷着,手里不停的比划着。
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酒仙就是一酒疯子。
坐在一旁的罂粟看着她,却是神色如常,倒是没有流露出多少担忧。
因为,他知道,这一刻大概没有人会比她唐如风更清醒了,尽管是猛灌着酒。
现在的唐如风太聪明,总是可以一些蛛丝马迹就可以看得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心思透彻竟是自己都无法比拟了。
碧衣公主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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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她也已经把唐如风视为死地,其关系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此无论是在长安还是出了长安,只要在这大唐境内恐怕是免不了厮杀了。
但是,总不好当着皇帝的面就直接宰了他的姐姐吧,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毕竟,他对唐如风还不错。
再说,碧衣派去的那些刺客,虽然实力相当,但要想伤到唐如风还是异常困难的。
唐如风喝酒喝了很久,一直喝到曲终人散,新郎新娘都入了洞房。
空荡荡的大殿里竟是只剩下了唐如风,和一些心甘情愿陪着她的人。
原本围在她周围的人,早已因为喝酒喝到不省人事被家丁给抬回了自己的府邸。
于此,现在酒气冲天的大殿里就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唐如风,罂粟,水仙,落英,风瑾,风亦寒,最后还有一个怎么赶也不走的小俊皇帝。
他们坐在唐如风不同的方向,距离都不是很远,恰好可以看得到唐如风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
落英因为不胜酒力而趴倒在了桌子上。
要问,除了遗花宫美男其余的人为什么还执意不走,只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唐如风马上就要离开长安了。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们,但他们却知道,唐如风是不会在长安多呆的。
而此时,唐如风正倚靠在木椅里,敲着二郎腿,品着据说珍藏了百年的好酒。
诸美男,只见,即便是如此粗俗不堪的动作,在这一袭雪衣的少年演绎之下,还是异常的销魂。
她整个脸庞微微向后仰着,如瀑发丝倾泻而下,倾斜的刘海也早已随带着散落。
精致的五官就这样裸露在朦胧的烛光间,泛起一层暧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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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庞微微红晕,睫毛轻轻低垂,唇间含着的酒壶,时不时有酒水外流倾泻到脖颈间,顺着滑落,然后沾染了衣衫,不见了踪影。
一袭银白雪衣,樱花绽放,有轻风肆意,银色飞扬,飘逸出尘,宛若翩翩仙子般自在得意。
看此情景,皇帝不由痛心疾首,自己怎么就不能邪恶点,将其强行纳入宫中算了。
可想想,那样做非被唐如风给碎尸万段不可,还是打消了这样一个念头。
自从香香走后,风亦寒沉默了很多,眼神里多是些沉思和隐忍的神情。
风瑾则是依然淡淡笑着,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习惯了理智,习惯了自制,倘若真的变成一个热情四射的少年还真是极为困难了。
罂粟基本都是柔和的神情,看着唐如风,就像是自己的珍宝一样。
水仙则是皱起眉毛,看着这样一个女人。
心底再次哀叹,自己摊上了这样一个如此粗鲁的女人当宫主。
又不由的为遗花宫诸位少主担心。
唐如风压根就没有观看诸位,她品着美酒,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天空里的某个角落。
心底把那个水帘老头咒骂了百遍。
最好不要让我唐如风找到你,否则真的会让你痛不欲生。
我非扯掉你的胡子,扒了你的皮,剥开你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东?
竟然敢骗我唐如风,虽然我也适当的骗了你一下。
只在这样脑子里经过了一通胡思乱想,这才好不容易低垂了眼帘。
骤然间看到自己诸位围坐在身旁的美男,唐如风突然感觉有些眼花缭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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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像是长在了花丛中?这些都是自己的吗?
没有一个是相同的,甚至是没有一点是相同的,每一个人都很美,且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于此美人月下,唐如风不禁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语的梦幻感。
许是喝酒喝多了,竟像是坠入了一场虚无的梦境,生怕醒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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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伴着春意渐浓的天气,唐如风等人离开了长安城。
这一次没有起码,而是借来了风亦寒的马车。
水仙和落英在外面驾驶,唐如风,罂粟,蓝情则是坐在马车里。
许是昨晚喝酒喝得过火了,唐如风睡到现在还没有醒。
偌大的马车里只剩下了罂粟与蓝情大眼瞪小眼。
罂粟一脸苦笑加郁闷,看看蓝情,再看看躺在唐如风身侧的一席红妆的少年,心底还是无奈。
蓝情则是相当的自豪,想着自己可真是有本事。
昨夜蓝情之所以没有出现在酒席上的原因就有些不言自明了。
他其实没有去做什么,只是下了些药,把月如绑了来。
原因很简单,月如是唐如风的人,走了怎么可能不带着,管她什么公主不公主,驸马不驸马的,先绑了再说。
唐如风若是知道如此,应该会想,其实自己的百般纠结都是多余的。
直接绑来不是更省事?
但是,现在的唐如风明显还没有醒,但她却是已经极其自然的开始对身旁的月如上下其手。
原本隔着还算有些距离的两人,竟是已经依偎在了一起,姿势还有些暧昧。
本来罂粟还担心,倘若月如醒来会不会伤害唐如风。
可知道了,蓝情给月如下了药,定是伤害不到了唐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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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蓝情的哪一味药都是不容小觑的,自己可是亲身体验过。
马车里异常的安静,只剩下了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唐如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睁开了眼睛还以为是在梦里。
睫毛轻轻掀起,还没有来得及伸懒腰,开口叫人。
便看到了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
他的睫毛低垂着,眼帘是合起来的,嘴唇轻抿着,如同曾经那般娴静。
他离自己很近,甚至自己有一半的身体是依偎在他的怀里,手臂还搭在他的腰际。
有那么一瞬间,唐如风以为回到了曾经相伴的日子。
他仅仅是她的月如,就仅仅如此而已。
只在她看着这张脸庞自顾出神的时候,陡然的一声咳嗽让唐如风骤然间醒悟。
这才想到,月如,月如怎么会在这里?
茫然的坐起身,却还不忘小心翼翼的不吵到睡着的月如。
然后就看到了蓝情一张自得意满的脸庞,还有罂粟有些无奈的神情。
只这一眼,唐如风就已然明了,肯定是这滥情捣的鬼。
我说,怎么昨天那番场面竟是独独缺了个蓝情?
原来是为了这个。
唐如风早知道,月如会跟着她,但却没有预料到会以这种被动的方式。
没有说话只是瞪了蓝情一眼,便自顾的站起身,整理了衣衫,发丝,朝着马车外走去。
轿帘掀开,入目是一片苍白,天地间异常的干涩,像是有什么东西憋住了没有吐出来一般。
“还记得方向吗?”唐如风微微皱了皱眉毛,看向远方,问道。
水仙回头看了唐如风一眼,道:“应该是这个方向没有错。”
“落英也记得是这样走的。”落英也回头看着唐如风,单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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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继续走吧。那老头应该不经常出门吧。”
如此自言自语一番,唐如风这才放下轿帘,重新回到了马车里。
只在这转身之际,耳畔生风,竟是听到了某种奇异的声音。
可能这声音落在古人的耳中,也不过是如同空气般一扫而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唐如风不同,她对这种声音有些一种特有的敏感,且知道它的恐怖性。
“全都趴下……”唐如风骤然呼喊了一声。
伴随而来的就是“彭彭……”一声声,便有利器穿透马车,留下一个个可怖的痕迹。
骤然间,有杀气弥漫天地,原本宁静无比的空间里竟是在这一瞬间就变得嗜杀无比。
隐约传来痛苦的呻吟之声,唐如风知道定然是有人受了伤。
必定,无论轻功再好还是无法躲过呼啸而来的子弹。
唐如风心底的怒火就这样被熊熊燃烧起来,她眼神灼灼的看着周遭,耳畔的枪声依然是不绝于耳。
只在这黑金色马车就要这般被火枪吞噬的时候。
执枪的诸队伍只见,从那黑金色饺子见似飞掠而出了两道白光。
还没有来得及辨认出具体位置,就感觉脖颈一痛。
有什么东西割破了喉咙,开始有血液喷涌。
不由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入手便是一片猩红。
而在意识到的瞬间,也已经不能补救,只能呆滞的看着天空,任由生命就这样离去,任由血液就这样流尽,枯竭。
死亡便是来的如此的迅速。
唐如风的目光扫过众人,这一次竟是比上一次还要多上数倍。
她突然感觉自己肯定在长安城里遗失了什么。
要了滥情1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药探究出着火枪的来历,及制造它的人来。
只能如此被动的被追杀,被枪击,而不是直接的把源泉摧毁毕竟不是办法。
如此想着,手指间的飞刀便已经如同雨水般飞散而去,其速度竟是一点也不输于子弹。
然,这些火枪手明显不再如同上次那般光明正大,而是隐蔽的恰当好处,似乎随时准备彻退。
此时,枪声已经停止,四下沉静,有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不知从而而来,却还是紧紧的撕扯住了唐如风的心。
一席雪衣的少年就这样矗立在这黑金色轿子的顶端,眼神灼灼的观察着四周。
愣是让这些执枪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有风撩起她散落的发丝,溅起一片浓重的杀意,只让诸人不由轻颤了一下。
伴在她身边的罂粟,银发肆意纷飞,脸庞清冷逼人,充满魅惑的丹凤眼里是一片冰雪,至让人不寒而栗。
只在这两人威势之下,不知是谁下的命令,火枪手竟是渐渐退下,慢慢撤退,直至彻底远离。
万籁俱寂之时,“登……”的一声,有什么声音在马车里响起。
唐如风与罂粟对看一眼,便急速的坠落至地,撩起纱帐就走了进去,水仙和落英紧随其后。
有血腥味弥漫,然后便是依然昏睡在床榻之上的月如。
碧色衣衫勾勒中竟是沾染了无尽的血色,像是绽放的玫瑰一般绮丽,猩红。
唐如风没有注意趔趄的坐在地上的蓝情,只是一个箭步便到了月如身边。
触手却是一片鲜血,脸庞却还是娴静无比,然后再细细察看,竟是没有伤口。
要了滥情2
只在这时却听到一声嬉笑,唐如风转过脸便看到了一脸哀怨的蓝情。
“唐如风,受伤的是我,好不好?你盯着他看个什么劲?”
他的脸庞早已苍白无比,甚至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可嘴角却还是挂着肆无忌惮的笑意,似乎在嘲笑着唐如风的反应迟钝。
有一瞬间,唐如风就这般看着蓝情这张依然嬉皮笑脸的神情,竟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在说什么?什么受伤的是他?他怎么可能受伤?怎么可能?
“你看什么?”
“难道我不能受伤吗?”
“不还是为了保护你的宝贝月如,要不然我堂堂情花谷谷主怎么可能受伤?”
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已经有些气血不足,声音都开始颤抖。
“不过,这是个什么东西。”
“还蛮痛的。”
然后他有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洁白的手指间已经是一片猩红,随着衣衫的纹路沾染着,无比的凄厉。
唐如风亦是同样不知如何的苦笑了一下,身体却已经靠近了他,伸手把他揽在了怀里。
然,入手却是一顿,有温热的液体沾染到肌肤上,透出了浓重的血腥味。
“蓝情,你这个笨蛋。”
“竟然中枪了,你这个笨蛋。”
唐如风不知是哭还是笑,但亦是有泪水不断充盈着滑落。
一滴一滴,啪啪的掉落着,砸落在蓝情已经苍白的脸庞间,溅起了一片水花。
有几滴流淌着浮到了他的唇间,不由的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如风,你还真的哭了,这样我死也无憾了。”
“想不到你还会为了我而流泪。”
蓝情的眼睛已经微微眯起,睫毛低垂着,苍白的唇间却是透出了些愉悦,说道。
要了滥情3
“蓝情,你这个笨蛋,怎么会中枪?”
“还当什么情花谷谷主,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也不知道拜月怎么想的会相中你这么个废物。”
“伤到哪里了,快说啊?”
唐如风焦急的问道,就开始检查伤口,脱起蓝情的衣衫来。
蓝情被这唐如风的突然动作弄得有些局促,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看着蓝情的罂粟则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冷不防这唐如风却是非看个究竟不可,三下五除二就把蓝情上身给脱了个干净。
然后又开始上看下看,怎么也找不到伤口?
难不成在下半身?
唐如风骤然醒悟般就开始脱起某人的下半身衣服。
蓝情却是有些按耐不住了,终于大声嚷嚷道:“伤口在这里,不用找了?”
他慌忙举起了自己的手臂,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可,唐如风却是瞬间明了,自己明明白白就是被某人给耍了。
随即便是松开手,蓝情一屁股落在了地上,痛苦呻吟一声。
“滥情,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唐如风用力擦了擦还残留着泪水的脸庞,咬牙道。
蓝情嘿嘿笑了两声,向后退着,道。
“我是真的受伤了嘛,只是比你想象的要轻一点点而已。”
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嘴巴上的笑容也开始变成谄媚起来。
没有办法,某人要怒了,自己要惨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风,你看看嘛。”
“我的手臂都擦破了皮,你看这血流得,给你的眼泪似的,滔滔不绝啊。”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如风你那么重视我。”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要了滥情4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没有了,你会不会哭一下而已。”
“纯粹是出于好奇心,真的。”
“没有要骗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嘛。”
“哈哈哈哈,如风,天色还早,你就那么急着把我衣服给脱了。”
“不是现在就想那什么吧,哈哈,哈哈。”
说着,蓝情也已经顾及不到身上的伤势,不断向后退着,试图躲过唐如风的怒火。
然而,世事难料。
毕竟是真的受了伤,毕竟是不会对唐如风动武。
不过,一会,蓝情就栽在了唐如风的手中。
唐如风像是提溜一只小鸡一样把蓝情从地上拽了起来。
然后是一用力,就把他扔在了某个空荡荡的大床榻上。
蓝情“哎呦”一声,就开始扯着床上的羽被,向后躲着,看着一脸邪恶的唐如风,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
唐如风自然是不理某人的求饶,露出更加邪恶的微笑,就开始挽起衣袖。
蓝情更紧的抓住了羽被,遮挡住些肌肤,一脸惊恐道。
“你,你,你……难道就这样要要了我吗?”
听到这话,唐如风睁大了眼睛,却是怒火更盛了。
“如风啊,这么光明正大,青天白日的,不好吧?”
“再说,月如还睡着,弄出些动静总是不好。”
此时,唐如风的脸庞已经开始通红,胸口的起伏也更加,更加的厉害了。
“蓝情,你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一条腿已经跨在了床榻上,表情极其的凶煞,像极了某黑道老大。
看来,今天不狠狠的治一治这滥情,还以为她这个遗花宫公主是病猫呢。
如此想着,她便已经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久违的小唐飞刀。
“如风,不用那么狠吧?”
要了滥情5
蓝情哀怨道,神情间竟是痛不欲生。
唐如风却是正怡然自得,她微微扬起脸庞,眼睛稍稍弯起,飞刀就放在唇间,轻轻哈了一口气。
蓝情则是紧紧抓住羽被,感觉自己是不是就要如此死翘翘了?
如此想着,便再一次泪眼朦胧。
话说,自从遇到唐如风,蓝情真的没有少哭过,且每一次都是痛彻心扉。
正在蓝情无比绝望,痛苦,挣扎的时候。
岂料唐如风却是没有先动手,而是先动了口。
“把手拿出来。”
“啊?”蓝情张大嘴巴,呈现O型,道。
显然不明白了唐如风的意思。
“我说,把手给本少爷伸出来。”唐如风着实有些不耐烦,再次重复了一遍。
蓝情抗拒不住她极具威胁性的眼神,哆哆嗦嗦的就伸出了一只手过来。
“那只。”唐如风不由大声喝道。
如同触电般,蓝情赶紧收回这只,伸出了那只,随即便紧紧闭上了眼睛。
本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蹂躏的死翘翘了?
岂料在那某片肌肤间竟是传来了点点暖洋洋的气息,且还蛮舒服的。
蓝情禁不住睁开眼睛,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正低头小心翼翼看着他伤口的唐如风。
她微微低头,嘴唇轻轻伏在伤口间,有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倾斜的刘海因为这动作散落下来,微微遮住了她半边的脸庞。
从蓝情这个位置却正好可以看得她脸庞隐约的轮廓,还有花瓣般娇嫩的嘴唇,很美,美得让人心颤。
原本喧闹的世界就这样因为这雪衣少年的一个动作而停驻了流动般,变得无比宁静。
蓝情看着唐如风,甚至忘记了伤口的疼痛,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要了滥情6
好可爱的小白兔,好想吃掉。
唐如风却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人的神情,她认真的检查了伤口,很安慰的松了口气。
只因为,在适才她的脑海里闪过那么一丝怀疑,这子弹里不会有毒吧?
还好从色香味来说,是没有毒的。
于是,唐如风便开始动用她的小唐飞刀。
“啊……”
看着唐如风正出神的滥情,没有预料到骤然袭来的疼痛,大神哀号道。
唐如风却理也没有理,径直忙乎着手指间的动作。
应该是在现代的某个课程里学过些解剖学,因此对现在这样一件事情做起来倒是极为的得心应手。
主要原因就归于,这肉不是她唐如风的,毕竟自己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而滥情却是已经疼痛的咬紧了羽被,一片片汗珠从额头渗出,像是下雨一般。
TMD,比生孩子还痛。
虽然他没有生过孩子,但想着肯定是比生孩子还痛。
唐如风的小唐飞刀确实是刀法精准。
她的指间灵活的飞转着,只不过顷刻,当然对于滥情而已经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子弹的一端便已经开始露了出来。
还好,这滥情的皮毕竟厚,没有伤到筋骨,就停留在血肉里。
一旁的罂粟看着唐如风辛苦的样子,止不住用衣袖帮她擦拭了下额头的汗水。
顿然间,偌大的马车就变成了一个手术室。
医生唐如风,护士罂粟,病人滥情。
月如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当时,他应该是怔住了,或者是出于惊愕没有及时的反应,也或许是迷药还没有散去,总之他竟是只是这般安静的看着。
美人连绵1
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放轻,怕打扰到了那个正埋头苦干,忙碌于血与肉之间的雪衣少年。
他看着她一会眉宇轻皱,一会豁然开朗,一会又欣喜若狂,一会则是小心翼翼。
总之,哪怕是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她的表情依然可以用千变万化来形容。
像是历尽了一番战斗,蓝情也早已疼痛的快要失去了知觉。
唐如风的第一次手术终于宣告结束。
不知何时,落英早已端了盆水过来。
见收拾完毕,便走到了唐如风的身侧。
很自然的唐如风就伸手去洗,有血腥从手指间擦拭干净,还是新鲜的。
罂粟也赶紧为她擦汗。
蓝情则是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榻上,开始大声的喘气,大声的呼吸。
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嘴角止不住露出了些笑意。
原来,唐如风是替他疗伤,不过,她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倒是蛮专业的。
只在无意当中,唐如风余光间竟是扫过了月如。
然而,碰到那目光,月如心底竟是猛地一慌,骤然间闭上了眼睛,竟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般,心底狂跳的厉害。
唐如风当然没有错过这一幕。
也因为此,她的心情变的极其的好,顺带着也原谅了某人对她的欺骗。
蓝情则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心想,如风真的是越来越慈悲了。
接下来的路上,没有再遇到火枪队,而是出奇的安静,大概是因为到了大唐边境的原因。
其实,上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唐如风并不知道,这里已经是属于大唐的边界了。
这一次却是很清楚的发现了这样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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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雪,大片大片的银色,就这样骤然间出现,像是不曾过渡一般。
明明在前一日的赶路中,还是春意渐浓,到了这里还是像回到了隆冬季节。
寒冷,银白,且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
还好,唐如风等人早已对即将面临的寒冷有了准备,每人一件绒毛披风是必不可少的。
只在入了这一片银色之地,他们便停驻了。
站在马车外,先是上下打量着风景。
上一次没有注意,这里竟是有着很多梅花,此时像是到了盛开季节,都争相绽放着,却是带了些妩媚的清透。
并没有继续赶路,只因为早早的感觉到被人跟踪。
应该是很快就会有人来迎接了。
果不其然,只在这一片银白之地,梅花烂漫之时,便有一行三位女子徐徐而来。
朦胧中看不清面容,只是一片粉嫩粉嫩的感觉。
待到走近,唐如风却还是有些惊讶了,竟是老相识。
原以为,他们的路程已经赶的够快了,想不到,有一人比他们还要快。
走在中间的女子不是别人,便是曾经在长安与诸位美男们相识的雪月。
她一袭粉色纱衣勾勒,仿若翩翩仙子从天际而来。
竟是没有感觉到寒冷般,这让穿着绒毛披风的诸人多少有些惊愕。
雪白的肌肤异常的晶莹剔透,连带着那嘴角的笑容都是一样无暇。
水汪汪的眼睛脉脉含情,却是看着罂粟的方向,这目光着实让唐如风心生怒火。
但,毕竟是入了别人的地盘,唐如风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风阴国雪月见过诸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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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行礼,却是颔首低头说道,声音语气都是娇滴滴,似乎要把人给融化一般。
唐如风微微咳嗽了一下,随即却是扬起眼帘,斜瞥了她一眼。
“那个叫水帘的可在?”
唐如风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径直问道,毕竟这件事情还是尽快解决的好。
整天看着有一个个女子对着自己的罂粟虎视眈眈定是蛮痛苦的。
雪月淡淡一笑,道:“国师正在风阴境内,已经恭候多时。”
国师?这水帘老头不是个隐居的人吗?怎么当了什么国师?
“水帘本是风阴国国师,一直伴在水灵珠旁。”
“难道唐姑娘不知,水灵珠乃风阴国之圣物?”
唐如风心底惊愕,面上却是不动神色。
原来,这水灵珠是风阴国的,怎么没有人告诉她?
如此来到这里岂不是小偷回到了家主家,倒是有些有理说不清了,何况本来就没有什么理。
于此,唐如风不由的有了几分尴尬,出于掩饰,她不由再次咳嗽了咳嗽,回归正题。
所谓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她唐如风也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难不成还怕了什么风阴不成?
连堂堂大唐皇帝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何况这小小的风阴国?
“那就麻烦雪月姑娘带路吧。”
唐如风说道,声音虽然谦逊了些,但眼神里还是没有一分的卑怯。
雪月轻轻点头,便转身而走,身后侍女紧随其后。
唐如风等人伴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随着。
大片大片的梅花随着风儿飘散,散落在诸人之间,景色瑰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有风撩起唐如风倾斜的刘海,那双眼睛竟似散发出了某种光芒,放射着彩虹般耀眼的光芒。
嘴角轻轻弯起,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人谁可以抵得过如此佳人的魅力?
紧随其后的是银发倾城的罂粟,雪白的肌肤间,卷翘的睫毛,幽蓝的眼眶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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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轻轻弯起,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人谁可以抵得过如此佳人的魅力?
紧随其后的是银发倾城的罂粟,雪白的肌肤间,卷翘的睫毛,幽蓝的眼眶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魅惑的脸庞间透着某种属于罂粟般的邪恶毒素,让人沉溺到窒息,且无法自拔。
伴在唐如风的身边,极其自然的替她扫过会碰触到了枝干,且乐此不疲。
再往后则是一袭碧衣的月如。
他已经醒来,只是不再说话,眼神依然是冷若冰霜。
目光经常会游离在那雪衣少年之间,像是不受控制般,总是会暗自出神。
随后便是蓝情,他的表情极其的丰富,与唐某人变幻莫测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袭淡蓝衣衫,如瀑的浓蓝发丝恣意的倾泻在肩头,一直垂落到了腰际还要往下。
倾斜的刘海随着风儿散开,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般,放射着奇幻无比的色彩。
这是一个极其爱美的人,当然看到美的事物自然是心情愉悦。
蓝情不是第一次踏足风阴国,但却还是极有兴趣,只因为,这是一个美人诞生之地。
据说,这里的美人如同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如同繁星一样数也数不清。
当然,现在的唐如风对风阴国还是一无所知,显然不知道自己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倘若她知道的话,眼睛里的色彩肯定比蓝情还要变化多端。
唐如风只知道,风阴国里有雪月这样一个要与她抢罂粟的人,然后又突然多了个水帘国师。
别的便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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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毕竟是穿越而来,对这个世界的熟知还是远远不如他人的。
走了很久,在这梅花烂漫之处。
而在走的过程中,寒冷却是渐渐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适宜的温暖,和极其清新的空气。
这是一个好地方,唐如风如此简单明了的评价到,虽然还没有到达。
随在雪月身边的侍女也是极有眼色,早早的接过了诸人脱下的披风。
渐渐的走了很久,只在这梅花之间绕了很久,曲曲折折,像是走在原路,却又到达了不同的地方。
原是摆了某种阵法,且如梦似幻般,如若无人引路,还真是找不到踪迹。
如此,在梅花林间徘徊了无数岁月,只待唐如风要大发怒火之际。
这才走了出来。
然后,就这般被眼前的景致怔住。
只在这白雪皑皑的深处,竟是隐藏着如此一个娴静之地,像是不似人间所有般。
这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古城,光滑洁净的青石板路、完全手工建造的土木结构的房屋、无处不在的小桥流水。
依山势而建,顺水流而设,以红色角砾岩铺就,石上花纹图案自然雅致,质感细腻。
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
秋高气爽的天空、色彩缤纷的树木和花朵,映衬着远处的雪山令人心旷神怡。
小桥流水人家,潺潺溪水从雪山积雪融化而来,如此清澈,清凉。
有些怔然的站在这应该是属于高处的地方,看着下面娴静如同少女般的景色,竟是连呼吸都开始放的轻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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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风阴国的印象就这样骤然间有了一个巨大的逆转。
在如此娴静之地生长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想要急功近利,勾心斗角?
比起这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比起这娴静优雅的姿态,比起这让人心动的美丽城市。
水灵珠算什么?皇权算什么?地位算什么?
不过是过眼云烟,还不如一杯清茶来的舒适。
站在此时,才知道,原来他们竟是站在了山上,且是在桃花烂漫之处。
唐如风亦更是不会想到,白雪皑皑,梅花深处,竟然可以潜藏着如此一个桃花源地。
大片大片的桃花,蓊蓊郁郁,绵延其处。
桃花芬芳,烂漫妖冶,馨香四溢,撩人心魄。
桃的枝干也转而间如流通了血液,充满了水分。
继而枝梢变得柔嫩起来,再经熙风轻轻一舔,暖阳的温馨抚摸,浑然不觉间,令人欣喜的几串花苞蓦然鼓了出来。
不知谁得了花神的命令,率先展开自己的羽瓣,竟相开放,在这深红与浅红里似被点燃了般。
枝桠错综的桃林,大片环着小片,小片衔着大片,竟然看不到边际。
而这诱人的红,一树一树,缀满枝头,一簇簇,一串串,密密匝匝,宛若一场红色的大雪降过,其间偶而几株稀疏的,却给整片林子凭添了几息灵动气韵。
和着古城空气里蒙蒙的青烟,眼际的桃林,似一带紫色的霞霭,朦胧了天地边界。
微风徐来,那青与紫的烟,随之漫漫飘忽变幻。
和风轻轻,桃林阵阵微漾,一股股馨香直透心扉,诱的脚步不敢再迟疑,旋即步入其中。
花正值妖娆烂漫,这些可爱的精灵,各施手段,竟弄身姿,攀于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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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或正,或侧,或仰,或俯,有如粉荷,有如胭脂。
花大都全开了,也有半开的,偶然会碰到几枝懒起的,也含苞待放。
残留而下的空隙,光从隙缝里轻泻下来,沐浴中的花瓣,竟如粉红的玉,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天也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静溢,更加令人沉醉。
这是一片世外桃源,有着不属于尘世间的娴静与舒适。
这景象让唐如风不由想起了一个叫做桃花岛的地方。
然后又想起了一种叫做醉生梦死的酒。
据说,喝过这种酒就可以忘记一切,失去所有的记忆,就像是现在的月如。
只是不知道,在这个世间是否也存在这种叫做醉生梦死的酒。
随着雪月穿越而过这片片桃花林,走上这所古城的街道。
来往之人不少,却是没有一人会对他们驻足观看。
而这些人中,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竟是都带了某种清透的气息。
他们的眼神平和,且透着某种云淡风轻的气质。
倒是真应了这世外桃源般的景致。
穿越过条条街道,最终他们停驻在一片水域之间。
水岸早有扁舟等待,没有犹豫,各自端坐其中,继续行走。
只在这水域中央矗立着像是一座小岛般的景致。
依然是桃花蔓延,且布置了些亭台楼阁,宫殿楼宇。
没有围墙却是被这桃花包裹,但从外出却亦是看不到里面的一番景象。
金碧辉煌的殿堂,也有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
有象征着热闹街市的“买卖街”,也有象征着田园风光的山乡村野。
园中许多景物倒像是仿照各地名胜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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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杭州西湖的平湖秋月、雷锋夕照,海宁的安澜园,苏州的狮子林等。
还有很多景物是根据古代诗人的诗情画意建造的,如蓬莱瑶台、武陵春色……园中不仅有民族建筑,竟还有着西式景观。
漫步园内,有如漫游在天南海北,饱览着中外风景名胜;流连其间,仿佛置身在幻想的境界里。
然后便见有一袭袭粉衣美人从身边擦肩而过。
无人行礼,甚至无人驻足,更是无人移转目光,只是从身边穿梭而过。
倒是有不少人有意无意中看向了罂粟,眼神里竟似闪烁着某种属于含情脉脉的光芒。
这让唐如风多少有些心底忐忑,不会是真的进了贼窝了吧?
怎么都看着自己的罂粟宝贝是如此色迷迷,贼兮兮的目光?
再有人观看的时候,唐如风便直接的挡在了罂粟的身前,还故意踮起了脚尖,最后不忘给那人做一个极其火爆的表情。
因为,看的人实在太多,最终唐如风竟是有些忙得不可开交了。
蓝情看着这唐如风的举动,不由的对天哀叹,这人还真是有霸气。
罂粟却是淡淡一笑,直接走到她的身旁,温柔的擦拭了她额角的汗水,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
只不过,瞬间肌肤相触,唐如风却是瞬间心安了。
罂粟是自己的,怎么也不可能被他人抢走的。
继续前行,便到了一宫殿门口。
这应该是某人的寝宫,倒不像是什么接待客人的宫殿。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女帝风姿1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朦胧的珠帘之间,似见一身影翩翩斜倚在床榻之上,周遭有数人伺候左右。
看到如此情景,唐如风不禁皱了皱眉毛,这应该不是那水帘老头吧?
于此,她不由看向一旁的雪月。
只见,这雪月竟是颔首行礼,躬身站在了一侧,态度极为的恭敬。
这是什么大人物?
反而是没有问出口,目光再次转向那帘内之人,眉毛再次骤起。
这是哪家的大人物?
“把这个帘子撩开,朕要亲眼看看这唐少的模样。”
只在唐如风无比犹疑之际,帘内声音却是响起,竟是一女子,透着无比的慵懒,极尽魅人心魄。
“是,陛下。”
里面有人应声,两侧便有洁白如玉的手指撩起了这水晶垂帘。
一瞬间,天地间仿佛窒息了般,唐如风看着眼前一片旖旎的景色,不由咽了咽口水,却是不敢眨眼。
暗红的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透着神秘,另人无法琢磨。
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
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集万千风情与一身,诱惑着人心。
白皙的皮肤有两团淡淡的红晕,婴儿般的皮肤吹弹及破。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动人。
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其余垂在颈边,更衬那白质修长的勃子。
长得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天姿国色,艳冠群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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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秀美如画,清丽如仙。
粉色繁花宫装,外面披着一层粉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金丝。
额前有着一快桃花瓣形的、雕刻着细细的神秘且古老的花纹的暗红色水晶。
头上插着红玉珊瑚簪,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姿。
这这,真真是一位世间难得的美人。
只是,刚才有人叫她做什么,陛下?
不是说,陛下年迈马上就要仙逝了吗?
可,眼前这女子怎么看也就十七八岁,与自己一般年纪?
难道,这是风阴国新帝?
可不对啊,不是说与罂粟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方可登基为帝吗?
这女子连她唐如风都没有见过,难道,罂粟与她?
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罂粟日日与自己相伴左右,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
脑子里顿然滑过,某风瑾同样一张十七八岁的脸庞,难道,这人也是练了什么绝世的武功?
可,如此就更不可能仙逝了。
风阴女帝却也是上下打量着这唐如风。
如瀑发丝散落身后,倾斜刘海略遮住半边脸颊。
眉宇之间魅惑逼人,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
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
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
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
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
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
一袭白色的樱花之衣,如雪倾城,纤细腰肢不盈一握,映衬得身姿竟似含苞待放的桃花般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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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洁白的指间握着的一把纸扇早已停止了扇动,只是盈盈握着,倒是看自己看痴了。
可,真真是一色迷迷的模样,此人前途无量,女帝心底总结道。
再看其身后银发倾城的罂粟。
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妖孽般另人遽然失了魂魄。
但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魅惑众生的星光水眸。
明眸属于苍蓝色,月光皎洁、仿若一片海般湛蓝,倘若能迷倒千世浮华。
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早已颠倒众生。
伴在这一袭雪衣的少年身前,则是仿若一对神仙眷侣般唯美动人。
唐如风之所以会呈现出如此痴迷的状态。
不知是因为,这女子的眉毛容颜,还有这女子的艳福。
周遭的数名男子亦是都有倾国倾城之貌,随便哪一个竟是没有一人会输于她遗花宫的美男。
女帝果然是不同凡响,这里不愧为桃花源地,果然是桃花泛滥。
只在这时,那女帝却是盈盈笑着,对诸人摆了摆手。
一个个美貌男子便躬身退去,甚至连雪月也是退下。
一个接一个离开,最后,这美轮美奂的寝宫里却是只剩下了唐如风与女帝两人。
应该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共处于同一房间,还是如此美丽逼人的女子,还是如此位高权重的女子。
心底不由紧张的“噗通噗通”的跳着,怎么像是有什么关乎命运的事情要发生?
话说,唐如风在女人面前明显比在男人面前的胆子小了很多。
“过来坐。”
那女帝却是盈盈向自己伸出了手,嘴角挂着轻轻的笑意,很柔和,整个脸庞亦是明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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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如风看着她,明明是与自己一般年轻的脸庞,可怎么像是看到了长辈一般。
她有些微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迈步走了过去。
坐在床榻上,她的身侧,竟是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般,低垂了眼帘。
怎么搞的,心底纳闷,却还是无法按耐住心底的紧张。
“多大了?”
只感觉,她如玉般清凉的手指一点点滑过自己脸庞的轮廓,婉转的声音变传入耳畔?
她怎么像是在调戏自己?
这个想法在唐如风的脑子里一闪而逝。
“十七。”
唐如风答道,声音细弱如斯,心底紧张得不得了。
不好,不好,情况大大的不妙,自己怎么会如此的被动?
这女子不亏是当皇帝的,不亏是簇拥在花丛中的。
在她面前,自己还真是有些自惭形愧了,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比之,这女帝的后宫美男三千,自己的倒是有些寥寥无几了。
比之,这女帝的桃花泛滥,自己的那几朵小桃花也是微不足道的。
谁才是女中英杰?这风阴女帝才是。
这不就是自己都应该顶礼膜拜的偶像吗?
心底无限斗争着,却是更加紧张了。
“有几个了?”
随即却听那女帝问道,声音柔和,似含着一丝笑意。
但,这个问题明显让唐如风心底“咯登”一声,随即却是微微抬起了眼帘。
“什么……什么……什么有几个了?”
唐如风说话突然有些结结巴巴起来,倒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可,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啊。
男欢女爱有什么好紧张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