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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颠覆笑傲江湖(全本)-2
作者:jkun资源站 2024-07-02 06:50:04   

第一卷 回到过去 第06章 美女是这么泡滴

当官兵们趴在洞口向里边大喊王爷时,小丁才小心翼翼地带着静月郡主和周王钻出来。服侍周王三代的黄公公,已奄奄一息,胸口肋骨断了三根,内腑被掌力震得一塌糊涂。他的胁下中了三根毒针,伤口一片乌黑,想必是先中了暗器,才被刺客所伤。

静月郡主和周王虽然一直当黄公公是个奴才,毕竟有着很深的感情,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禁垂泪,黄公公拉着小丁,叹息道:“早该听将军之言,都是杂家不舍得老王爷这份基业,险些害了王爷啊”。

小丁不禁黯然,若是早肯听他的主意撤藩,怎会有今日之祸?黄公公强打精神,对小丁道:“现在王爷的安危,全要托附将军了。将军资质不凡,既然传承了周王府的武学,杂家的责任,就全拜托将军了”。

小丁暗想:“只要不让我和你一般做太监,这郡主当然是要呵护的,郡主心疼侄子,我自然要爱屋及乌”。

黄公公道:“将军习练混元诀时日尚短,杂家今日就要去了,扶杂家起来,待我助将军一臂之力,早日练成神功”。

小丁双目一瞪,心中狂喜:“还有这句经典台词?莫非这老太监要把一身内力传给我?” 当下喜不自胜,忍不住脱口问道:“公公是要把内力传给我么?”

黄公公一呆,摇头道:“传功?杂家倒是听说过世上有这一门功夫,只是杂家却不曾练过”。

小丁心想:是了,原以为是个高手就可以传功力给别人,原来这也就是要有功法的,不然父亲临死传功力给儿子,儿子死时再传功力给孙子,子子孙孙地传下去,这世上的高手怕不有上千年、万年的功力了?“。听说不是传功,小丁兴趣大减,问道:”公公要如何助我?“。

黄公公咳了两声,喘道:“杂家得老王爷赏识,传了老奴混元气功一二卷,虽然不能得窥全部绝学,但这门神功确是了得。混元功法练到极至,发出的气劲成螺旋,不但可以抵消对手的攻击,扭转对手的劲道,而且护体罡气也拦它不住,望将军早日大成,杂家以这混元功法,今日助你行功,扩张经脉,翌日练起功法,事半而功倍”。

听黄公公一说,小丁仔细想了一想,已有所了解,说起来神奥,不过和自已玩的武侠网游里的武功一样嘛,有的附带毒伤害,有的附带冰冻效果,而混元气功的螺旋劲,凝而聚之有点象钻头,气劲旋转,又有抵消伤害,转移力道的作用。

小丁大喜,当下黄公公在他搀扶下盘膝坐下,双掌抵在小丁后背上,运起全身功力助小丁扩张经脉。一时间王爷房内惨烈如猪嚎的叫声号啕而起,把守在门外的卫所官兵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这位王府侍卫长受了什么酷刑……。拷,劈劈腿抻抻筋什么的都能把人疼死,扩张筋脉那么容易吗?

这一次王府遇刺,事情终于闹大了。王府里死了几十号人,巡检司、卫所各抽精兵,大索全城,闹得鸡飞狗跳。折腾了几天,一如小丁所料,什么都没有搜到,不过想必那些巡捕、官兵们的荷包,一定是装得满满得了。

周王还是个小孩子,静月郡主也一直靠黄公公来替她打理王府事务,现在黄公公一去,这位泉州游击将军、王府代理侍卫长吴天行便成了他们唯一的倚靠。

静月按小丁的嘱咐,第二日即上表朝廷,请求撤藩还京,又备了玉马金珠,要求卫所派兵驻扎王府。守备也不愿一位王爷在自已的辖内有个三长两短,又收了王府价值千金的礼物,竟派了整整一卫的兵马,将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简直成了兵营。

过了十余日,京城圣旨到了,万历皇帝对于周王主动请求撤藩果然喜出望外,大加褒勉,立即在京城为周王置办了王府,闻听周王遇刺,把东厂厂督唤去骂得狗血淋头,立即令东厂派人保护周王还京。

周王府世居定远,身家装了二十车都不止,看样子怎么也得五七天的时间才整理得完,东厂二档头此番奉了圣旨,知道周王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倒也不加催促,令番子们驻扎王府前院,等待王府搬迁。

站在王府花园楼阁之上向外一望,王府府墙之外旌旗招展,倒似王府成了帅府,小丁知道现在才是真的安全了,不由放下一颗心来。

那日,周王受了惊吓,夜晚总是抱着姑姑不肯撒手,每晚静月都要哄得他睡了,才可离开。王府贴心侍卫只余小丁一人,便在外室住下,与王爷卧室只隔一个花厅。

夜深,小丁在榻上静练吐纳功夫。经过这一番浴血,小丁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对于力量也有了更大的渴求。经过黄公公以同脉相承的混元功法扩张过的经脉,运起气来异常顺畅,连小丁自已也能感觉得到武功的进境之速。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小丁霍然张开双目,只见静月郡主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小丁上前轻轻的将静月郡主搂在怀里,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只觉滑腻温软,体香袭鼻。静月郡主轻轻将螓首靠在他的肩上,只觉得这宽阔的胸膛才是自已的倚靠,偎在他怀里,是那么温暖,安全。

静月轻轻抬起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庞,伸出手来轻轻抚着小丁的脸庞、下巴,叹息道:“这几天,全靠你了,你都瘦了,胡子也没有刮”。

小丁微微一笑,轻轻托起静月嫩滑,低头在那柔嫩的香唇上吻了一下,拉着她到榻边坐下,说:“来,坐在这儿,炭火正旺,你穿得太单簿了”。

“嗯”,静月柔顺地坐在他身边,望着红红的炭火,苍白的脸蛋儿映上了一层红晕,显得更加妩媚。看着她那惹人怜爱的神情,小丁觉得一种难以遏制的欲望涌了上来,但他知道,虽然静月平时也容得他亲昵爱抚,但是最后一关却始终坚守不让,如今正是她身心彼疲,需要一份安慰,一份倚靠的时候,会不会……“。

“啪”,小丁打了自已一记耳光,暗骂自已乘人之危,实在是够笨鄙。

静月诧然望着他,问道:“怎么了?”。

小丁脸上一红,吱吱唔唔地道:“哦……有蚊子”。

静月美目转了两转,浮出一丝了然的笑意:“这个时候有蚊子?”

小丁的脸更红,往榻里挪了挪,说:“上来吧,坐在炕上,里边暖和”。

“不”,静月脸蛋飞上两朵红云。

“上来聊聊嘛”。

“坐在炕沿上不能聊吗?”

“里边烧得暖嘛,来,上来坐着,用被盖着腿,唉……我们好几天没有在一起聊天了”。小丁开始使用哀兵政策。

静月心软了,脱下弓鞋,小心翼翼地挪上床,飞快地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已的脚,抬起头偷偷地瞄了小丁一眼,脸上红红的。

小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也将脚伸进了被底,轻轻碰了一下静月的脚丫,静月啊地一声,脚丫一缩,眼睛似嗔似喜地瞪了他一下,嘟了嘟嘴:“你这人……,不知羞”。

小丁腆着脸嘿嘿一笑,一边聊着天,一边又将脚伸过去,静月躲了两次,也就不再躲,被他骚扰得急了,居然还用脚趾搔他的痒。

有门了,小丁奸笑着,两只耳朵开始变得尖尖的,嘴里也好似长出了两颗獠牙,那模样,就象看着小红帽的大灰狼。

静月似乎也发现了小丁的目光有些危险,说:“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再聊半个时辰”。

“不!”

“一刻钟”

“不!”

“那好吧,再聊一会儿,一会儿”。

“……那好吧,只聊一会儿,回去太晚了,我房里的侍婢见了不好”。

“你照顾小王爷嘛,就是不回去也没人说什么么嘛”。

“什么?”,静月的眼睛眯了起来,带着警惕和威胁。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只聊一会儿”。

静月得意地笑……

“来,让我亲一下,就亲一下,不要那么狠心嘛,我的宝贝儿”。

……

“你说只亲一下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啦”

……

“你的手……往哪里摸呀?嗯……不要……住手……啊……坏蛋……”

“月儿,坐得腿都麻了,躺一会儿嘛,什么都不做,好么?”

“你骗人,人家……这样不是挺好嘛,我们还没……还没……不可以那样子”。

小丁轻轻地拥住她,缓缓倒卧在炕上,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只是想抱着你,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是那么温柔,那么舒服,好象远航的小船儿驶回了安宁的港湾”。

“为……什么脱我衣服?不要啊,求你……”。

“亲爱的小月儿,你好美,好美……,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天天晚上想着你,想着你的时候,心里甜甜的,你就是我的天使”。

朱静月喘息着,抗拒着他的魔手带来的销魂蚀骨的感觉:“什……什么叫天使”。

“天使,就是上天派来的美丽使者,你和我的缘份是天注定的,一生一世……不,永生永世,都纠缠不休”。

“哦……天……天哥哥……”。

可怜的静月被他哄得魂飞魄散,只知道一双藕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虎躯,有点发干的嘴唇忘形地搜索着小丁的嘴唇。

好美的胴体,缎子似的光滑肌肤触手温润,高耸的酥乳,细细的柳腰,一双修长毛直的玉腿……,随着小丁的抚弄和亲吻,紧张地缩成了弓形。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成了不着寸缕的原始人,微黑的健项身躯和那柔软动人的娇躯合在一起。

“啊……”,静月纤秀的双腿忽地一颤,秀眉蹙着,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儿恐惧地颤动着,双手扣紧了小丁的身子,小嘴儿微张,紧张地喘着气。

小丁的胸膛里也象擂鼓似的咚咚直跳,这令人销魂的美人儿,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他温柔地爱抚着静月,轻轻地动着。

渐渐地,朱静月苦尽甘来,慢慢体会到了那无比曼妙的感觉,扣紧的小手羞涩地移到小丁结实的臀部,身子随着他的挺动有了热烈的反应。

许久许久,娇躯在炽热的喷射中达到高潮……。

静月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她的两颊绯红,惬意地枕在小丁的臂弯里,娇嗔地咬他的胸脯:“讨厌,你这大坏人,你说不动人家的”。

“你那么美,我怎么忍得住嘛”。

美人儿满足地羞笑。

榻上说着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 渐渐地……,小丁打了个呵欠:“亲爱的,睡吧,好困喔”。

“不嘛,我要你陪我说话”。静月不依地摇着身子。

小丁苦着脸:“老婆大人,真的好困嘛,明天还要起早监督整理装车”。

一声老婆,叫得美人儿心中好甜蜜,抱得他更紧了,脸蛋儿贴着他的胸口,甜甜地笑:“那……再聊半个时辰”。

小丁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好了嘛”,大美人儿委屈地嘟起嘴:“一刻钟好了”。

小丁苦笑一声,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记:“小磨人精”。

“啊”地一声轻叫,静月偎得他更紧了,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甜笑: “嗯……再抱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在我耳边说话,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小丁哑然,这对白,怎么这么熟?

“天哥……”,烛光摇曳中,传来一声深情的呼唤。

“唔……唔唔……”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刚刚……见到……你,好迷人的美人儿……”,声音渐弱。

“嘻嘻……”,静月得意地娇笑,脑袋又往他怀里钻了钻,长长的秀发让小丁的鼻子有点发痒,小丁马上扭过头去,继续找着周公。

静月如梦似幻的嗓音柔柔地:“人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不知不觉间,心里面整天就是想着你”。

“呼……呼……呼……”。

“你听到没有呀?”,娇嗔的声音。

“唔……别吵,明天……还……要……起来做……饭……”

“啥?”,静月竖起耳朵来听。

“呼……呼……呼……”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到小丁的腰间,狠狠地一拧。

“啊……唔……唔……”,那张咧开准备开嚎的大嘴马上被一只小手捂上了。

“格格格……”,一串银玲般的笑声。

这一定是魔鬼的笑声“,小丁咧着嘴,瞪着眼,在心里说。

第一卷 回到过去 第07章 赐婚

传统的段子怎么讲来着?好象都是女主角比男主角起得早,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用自已的秀发撩拨得男人醒来,然后在一串娇笑声中被男主角压在身下,于是两个人又一起做起了早操。还有一个更老的段子,就是那男人醒过来时,发现昨晚在床上还曲意温存的美少女早已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托着下巴坐在床前,深情地望着男主角,等着他醒来,品尝自已的一番爱心。

小丁和郡主又怎样呢?

现在,小丁正托着下巴深情款款地望着静月郡主的俏颜。小妮子睡觉的样子甜甜的,发丝虽然凌乱,却别具一种女儿家的韵味。

小丁心里充满了温馨和感动,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大美人儿,从此以后,就是他的枕边人了,小丁真心的感激冥冥中的神灵。

现在小丁正绞尽脑汁想着:公主的丈夫叫驸马,那郡主的老公叫什么?不知道朝廷有没有什么福利待遇,以前自已是做饭给人家吃,看美女给人家泡,从现在起,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去他的江湖,跑江湖哪有现在这样安逸。

得志意满的小丁悄悄爬起来,替象小猪一样甜睡的郡主掖好被角,蛮像个疼媳妇儿的汉子。他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夜时想来又下了一场小雪,现在王府的太监们已经将院子扫得干干净净。

小丁在庭院里练了趟拳,然后双脚不丁不八,立在树下练了会儿吐纳,看看太阳已经升起,想着自已的美人儿也该醒了,就转身往回走,

扭头看见径旁一树梅花,开得正艳,便走过去折了一枝,转身返回室内,静月的睡姿都没变,还是裹紧了被,甜甜地睡着。小丁宠溺地一笑,走过去将梅花放在她的枕边,脱了靴子坐在炕沿,俯身在静月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偷吻了一下。

身上带着的寒气让静月睁开了眼睛,乍一睁眼,就看见眼前红艳如火的一枝梅花。抬起头来,惊喜的眸子迎上了小丁的脸。

这两天忙得小丁没空再收拾他的胡子,下颌胡茬又长了出来,配上一张方方正正的面孔,刚毅中似乎透着一丝冷肃。可是那眸中的一丝笑意,却让这线条粗犷的面庞透露出感人的温柔。

伸出一只手,捡起那只梅花,在鼻端嗅着,展颜一笑,慵懒的神态异常动人:“怎么想起送花给我?”。美人拥被,玉臂红梅,娇颜更胜梅花,好美的画面。小丁便想,怎么说出一句富有诗味的话来哄她开心呢?眨着眼想了半晌,方拍掌吟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语落,锦被中闪出一条玉腿来,砰地一声,小丁跌坐在地上,上边朱大美人娇滴滴地嗔道:“去死”。

被角掀开,小丁的眼睛却是一亮,嘿嘿嘿嘿……,脸上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朱静月看他那鬼样子,不解其意,偷眼向小丁看的方向看去,却见被中露出一抹儿白润细嫩的肌肤,褥上却有梅花般点点殷红,她的脸也不禁红起来,拉过被子遮住羞处,咬着唇扯过枕头,狠狠向小丁砸去。

长长的车队总算开始启程进京了。

王爷的车驾旁是十六名身穿明黄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再外边是东厂的一百余名番子。卫所派的三百名士兵前后执仪仗。而小丁所率王府卫队已经被取代了护卫之职,落在最后押着车队,随上百名仆役太监宫女同行。

饶是如此,小丁仍是兴致勃勃,毕竟在他那个时代,还从来没有去过北京,现在能去看看古色古香的北京城,说不定还能见到皇帝,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可惜,小丁的美梦很快就破灭了。三日后到了京城,小丁的车队直接被带到了皇帝为周王置办的王府当中,根本没有机会晋见皇帝。

皇上早派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将周王迎上朝廷晋见,宫女太监仆役穿梭一般忙着将行李搬入王府。小丁站在厅中仰天长叹,他娘的,看了那么多YY书,人家见皇上简直就象走亲戚窜门子一样轻松,自已不要说见皇上,居然连皇上派来的尚书长得什么模样都没见到,这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无所事事的小丁在新王府中四处闲逛,见这王府布置之豪华较之周王府毫不逊色, 猜不透皇上是将自已的别院还是哪一位没落王爷的王府赐给了周王。不过一路行来见到这一条胡同住宅大多是深宅大院,想来住的都是非富即贵。

小丁一路行来,晃到侧门儿,只见一个半掩着的门房,闲极无聊,踱进去四下乱看,只见光线昏暗,外间有炉盘锅灶,灶下冷冷清清,看来很久没人住了。走到里间,只有一方土炕,贴墙一组梨木箱子,看来是守门的下人睡的地方。

小丁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声音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追到这儿来”。小丁一愣,垫步拧腰,跳到土炕上贴墙站定,右手摸到怀中,握住了他的刀。

小丁也知道王府的侍卫身上带把杀猪刀实在不雅,可是这把刀用着又远比明军侍卫使用的狭锋单刀顺手,所以走到哪儿这把刀都揣在怀中。

只听脚步声走到外间就止住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厂公为了这件事已经受到了皇上的呵斥,回去告诉朱昌,以后不要再打周王的主意。否则莫怪我郭某人心狠手辣”……

另一个声音道:“三档头,我师弟好歹也算是东厂的一份子,这件事又不劳动东厂的诸位,三档头只要装作视而不见,就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这声音一出口,小丁心中就是一动,这正是那晚刺杀王爷的三人中那个矮胖中年人的声音。“你们这些江湖人只知道打打杀杀,朝廷这湾水深着呐,你们趟不起。丁勉,你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托塔手,可是你托得起朝廷这片天么?周王自请撤藩返京,皇上的心里乐着呐,如果他现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当今圣上就会不高兴,当今圣上不高兴,刘公公就会不开心。朱昌好好的北定侯爷不做,却化名费彬,和你们嵩山派搞在一起,真是自降身份。你回去吧,最好在京城里,不要让我再遇见你们的人,不然……哼哼”。

托塔手丁勉似乎强压着怒气,道:“既然如此,丁某告辞了”。

“慢着”,那位东厂三档头阴阳怪气地道:“平定州黑木崖,在河北境内,那可是天子脚下,我们东厂对他们也注意着呐,不过那东方不败倒也乖觉,不在我们眼皮底下捣蛋。倒是你们嵩山派,这几年可威风得很呐,回去告诉左冷禅,都安份着点,他只管争他的天下第一,可别给我们厂公添麻烦”。

紧接着,只听托塔手丁勉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三档头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道:“这些江湖人真是头脑简单,以为杀了周王就能得到周王的封地,把嵩山的门户搬到日月神教的鼻子底下,真让你们在天子脚下大打出手,我们东厂还有好日子过吗?一群蠢货!”。

须臾,他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小丁贴墙站着,整个人都呆了,天呐,他真的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了。一开始听到什么托塔手丁勉、费彬,小丁还未觉察出来,他看书一向是囫囵吞枣,不究细节的,倒记不住这些人,但是听了左冷禅、日月神教、还有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如何还不明白?

此刻不但知道了北定侯谋夺周王之位的真意,也知道了自已所处的环境,小丁的心情真的是兴奋异常。最让他放心的是,朝廷果然改变了立场,现在周王已经成了东厂的重要保护对象,无论是嵩山派、还是日月神教那样的超级大BOSS,在东厂明确表态不准动周王的态度下,除非他们真的想杀官造反,否则周王便绝对安全了。

待静月郡主陪同周王自紫禁城回来,小丁急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小周王听了十分高兴,加上朝中受到皇帝许多的赏赐,一时高兴,竟拿出一万两的银票,送给小丁。

小丁接过银票,神色间不卑不亢,静月看了更是高兴,自觉没有看错人,自已挑选的夫婿果然是人中龙凤,非财帛名利所能打动。

小丁揣着银票,离开王爷书房,心中不悦,暗想:“堂堂一个王爷,好不容易赏我一回,怎么也得给个百十来万的吧,俺看过的书中那些大款出手就是一个亿俩亿的,这点小钱够做什么?”。

看见一个小太监捧着个瓶子走过,忙一把拉住,问道:“买一亩良田,得多少银子?”

那小太监见是王府侍卫长开口询问,连忙答道:“将军老爷,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亩良田。俺爹、俺娘、俺姐、还有俺,俺们全家一年的家用,也用不了二两银子。俺家是人家的佃户,老爷要买田地,俺也帮不上忙”。

小丁呆了一呆,道:“啊?……啊!俺随便问问”。

跑回房间,拿出银票看了又看,找了块柔软的鹿皮包好了,贴身放好,心想:“两千亩地呀这是,老子成大地主了”。

小丁有了钱,王府又没有什么大事了,这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只是皇帝给王府派了一个侍卫统领来,这小丁只得做了副手。

看他带来的那帮人趾高气扬的样子,没几天小丁就从他们嘴里知道是东厂派来的人了。好在小丁已经知道他们对王爷没有恶意,自已反而放下心来。只是王府里多了这些人来,小丁和静月郡主往来便不方便。

闲来无事,小丁也托着下巴,寻思自已的人生道路,想了半天,除了会做厨子,竟是除了武功再无一技之长,既没有什么过人的智略,辅助明君成就霸业,也不会冶铁炼钢、酿酒经商,做天下第一富豪,单靠区区一个王府侍卫长的身份,如何配得上人家朱家皇朝的郡主,想想便令人泄气。

好在郡主自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真的是柔情似水,大发娇嗔时除外。兼且冰雪聪明,知道小丁心中的苦恼,一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时,总是温柔劝慰。

阳春三月,满城鲜花怒放。憋了一个冬天,大户人家都去郊外踏青,万历皇帝一时兴起,想起这位小王侄来,邀他一起去皇家园林踏青,这一下踏出祸来。

郡主伴着王爷自宫中回来时,便脸色苍白,借口不舒服,回到自已的房间去。小丁发现郡主的神色有异。见她回到闺房,寻个机会,悄悄潜了进去。

郡主一见小丁,便忍不住扑到他怀中,哀哀痛哭。小丁手忙脚乱,连哄带劝,不知出了什么事,心中胡思乱想:“莫非皇帝见了自已这侄女貌美,竟然做出那种事来?”,一时气怒攻心,手脚冰凉,呆呆站在那儿,心中只是想:“皇帝给我戴了绿帽子了,我要不要去杀了他?我能杀得了他么?”。

郡主擦着眼泪,见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注目失神,骇得拉着他的手唤道:“天哥,你怎么了?”。

小丁握紧她的手,颤声道:“月儿,可是……可是皇帝侮辱了你么?”,只觉得嗓中发干,只怕听得消息确如自已猜测,自已便要挑战这世上最大最可怕的大BOSS了。

朱静月呆了一呆,啐了他一口,粉腮腻红,怒道:“你胡说什么,皇上按辈份是我族叔,又……又快六十的人了,你瞎猜什么?”。

小丁一听放下心来,笑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那你哭个什么,可吓坏我了”。

朱静月脸色一白,靠在小丁肩上,半晌幽幽地道:“天哥,今天皇帝给我赐婚了”。

第一卷 回到过去 第08章 升官

小丁一呆:“赐婚?皇帝怎么知道我们的事了?”

朱静月轻叹一声,道:“傻哥哥,我怎敢让他知道你我的事?皇上赐婚,可是那人……却不是你。”

小丁的一颗心忽地直坠谷底,半晌才颤声道:“那……那是何人?”。

朱静月摇了摇头,道:“月儿也不认得,今日皇帝听说我尚未婚配,恰接到福建战报,福建将军丁纪桢重挫沿海倭寇,而且三十二岁尚未娶妻,便作主将我许配给他。皇帝金口一开,我又如何拒得?”

小丁握着静月的手,心思百转,“我们一起逃了吧”这句话在嘴边打转,却是说不出口来,试想逃了皇帝的赐婚,定是天下大索,静月毕竟是朱氏子孙,皇亲贵胄,她可愿抛弃一切,随自已离开么?

朱静月的一双美目盯着小丁的神色,见他脸上神色变幻,半天没有言语,轻轻叹了口气,抽回自已的手,转身走到一边,淡淡地说:“天子的话,就是圣旨,我不该还抱着侥幸心理……,你出去吧”。

小丁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冷到脚,他扑过去扳过朱静月的肩头,刚要质问她的绝情,忽然发现她脸颊上已流下两行清泪,透着一股凄美,话语顿时哽在心头,半晌才嘶声道:“去他的圣旨,如果我带你走,你肯是不肯?”。

朱静月的眸中露出一丝亮光,喜道:“你肯舍弃前程,带我走么?”,忽然目光一黯,叹息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你我又能躲到哪里去?”

小丁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昔年成祖大索天下,也搜不出一个建文帝,难道天下就没有你我容身之地?就算中原容不下你我,我们就逃到塞外去,再不然出海,逃到南洋去”。

朱静月脸上泪痕未干,却涌出灿烂的微笑:“嗯,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小丁一把把静月抱在怀中,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彼此可以听到怦怦的心跳声。

正在此时,屋外一个小太监道:“丁将军在么?”

两人慌忙分开,朱静月难堪地推了小丁一把:“看你,大白天的,若是被下人们起了疑心,风言风语的怎么办?”。

小丁神色古怪,心想:“都要一起私奔了,还怕人风言风语,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整了整衣襟,小丁正容走出静月郡主的闺房,见一个小太监束手立在廊下,咳了一声道:“郡主正吩咐我在郊外买个别庄,有什么要紧事么?”

那小太监正是那日被小丁拉住问田地价钱的人,头也不敢抬地道:“将军老爷,兵部来人,正在前院着人伺候着呢,王爷唤将军马上去”。

小丁心中一奇,心想:“我只是一个王府侍卫,兵部来人找我做什么?”,当下匆匆来到前厅,只见小周王正坐在堂前,侧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身板儿笔直的太监,旁边几上放着一杯热茶,却是动也未动。

小丁匆匆踏进房内,躬身向小周王施礼:“下官见过王爷”,眼睛往旁边扫了一眼,却见那壮年太监,一张长脸,薄薄的嘴唇,肤色白渗渗的,但是一双细长的眼睛却正看着自已,目光尖锐如针,心下不由一跳,纳罕起来:“怎么不见兵部的将官,却是一个太监?”。

小周王对他极为亲热,见他来了毫无王爷架子,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喜孜孜地冲过来拉住他的手,向那太监道:“魏公公,这位便是吴百户”。

被唤做魏公公的太监蹭地从椅上站了起来,赶上两步,微笑道:“奴才见过吴将军,给吴将军道喜了”。

小丁心中纳闷,拱了拱手,客气地道:“见过魏公公”,心想:“我的老婆都要送人了,喜从何来?”。

魏公公刚要说话,小周王已抢先说道:“吴将军对本王忠心耿耿,而且武艺高强,本王向皇上多次提起过你,皇上升了你的官呢”。说着笑嘻嘻的,显然很是高兴。

小周王一开口说话,那魏公公立刻闭了嘴,束手立在那儿,十分的谦和,待小周王说完了,才笑道:“当今圣上求贤若渴,唯才是举。周王爷在御前谈及将军,甚是推崇。皇上今日回宫,对太子殿下提到将军,殿下对将军的事也是很费思量,合计着将军是个武官,要想拜将封侯,自然要靠战功来取得。圣上圣明,当今天下四海升平,久无战事,只有沿海,有倭寇为患,殿下便放将军去福建任参将一职,立些战功。将军本是从七品的武官,今日连升三级,恭喜恭喜呀”,说着递过兵部行文,神情间显得极为精明练达。这几句话该说的都说了,该点的也都点出来了。

大明的武将,提督是一品武将,其下是总兵,副总兵,然后便是参将,从五品的官儿,相当于一方知府,自然是高升了,所以魏公公大声道喜。

小丁呆了一呆,接过厚厚的一叠公文,想起了那福建将军、总兵丁纪桢,心想:这可倒好,老婆要送给他骑,连自已都送去给人家骑了“。

魏公公见他发呆,只当他高兴得不知所措,轻轻一拉他的衣袖,咳了一声,笑嘻嘻地道:“太子殿下现在掌着兵部,可是要找个实缺的参将武职,也不容易,将军这一去,就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将军,请借一步说话”。说着,虚手一引。

周王似乎早知就里,点了点头,坐回了椅中。魏公公前边带路,将小丁带到侧廊暗处,板起面孔道:“泉州参将吴天德接旨”。

小丁唬了一跳,怎么兵部行文,还有圣旨在后,忙跪倒三呼万岁接旨,魏公公展开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沧州游击吴天德,武艺精湛,忠于朝廷,着升为锦衣卫千户,秘侦福建一省。钦此”。

小丁放下兵部行文,接过圣旨,心想:这圣旨上称自已是沧州游击,却不是泉州参将。看来是太子殿下见了皇帝的旨意,才临时起意给自已安排了一个虽不如锦衣卫威风,却更有实权,容易搂财的官,显然是拉拢自已,培植太子一党的势力了。

魏公公等他接过圣旨,拉他起来,十分亲热地道:“秘侦福建一省,是皇上的宠信,地方上有什么军、政大事,都可以直接奏于天子。太子殿下给将军又安排参将一职。一明一暗,一来便于将军行事,二来丁纪桢善于用兵,将军此去,坐享大功,将来再行升迁,也有了资本”。

小丁听他这么说,知道这太子果然是在培植自已的势力,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道:“多谢太子殿下的赏识,多谢公公提醒,卑职此去,一定不负圣上和殿下的栽培”。心中却想道:不知朝廷除了自已,在福建还派了几个锦衣卫秘使,看来皇帝对手拥重兵的边疆大吏们都是不太信得过呀。

崇祯年间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家属全都留在京城做人质。现在丁纪桢荡寇有功,皇上一边赐了郡主施恩给他,一边又派了锦衣卫去监视他,两面三刀,真是令人心寒。说不定朝廷之所以将自已拉进锦衣卫,就是因为自已是周王府的侍卫长,将来丁总兵的夫人又是出自周王府的郡主,关系亲近,更便于监视丁纪桢。

嘿嘿,只是朝廷万万想不到自已和郡主却先有了私情。一瞬间,小丁想到:这个官儿来的真是及时雨呀,福建泉州是出海口,而郡主也是要远嫁福建。自已到了那里就是一方大员,可以便宜行事,如果丁纪桢有把柄落在自已手中就杀了他。如果不然,从那儿带着郡主逃之夭夭,跑到海外去也方便的很呀。

这一想,便觉眼前这位太监实在是大大地可爱,忙自袖中摸出一锭银子,看起来有二十多两,心中虽有些肉疼,却还是递了过去,哈哈地笑道“魏公公,一点小意思,请收下”。

魏公公却含笑推开了他的手,肃然道:“将军不必如此,奴才心领了。奴才忠心为皇上、为太子爷办事。将军只要不辜负了皇上和太子殿下的信任,奴才还要先谢谢将军呢”。

小丁虽听清了他着重念的“太子”二字,却也对他的品性大为赞赏,拉起他的手,肃然起敬道:“天德定不负皇上,不负太子殿下的赏识和信任,请公公代卑职谢过太子殿下。不知公公尊姓大名,卑职一定铭记在心”。

魏公公诧然望了他一眼,显然有点感动,他在太子身边做事,别人对他虽毕恭毕敬,其实全是冲着太子的面子,何人在乎过他这个奴才姓甚名谁?

魏公公脸上冷厉的线条为之一缓,道:“奴才净身前的名字叫进忠,自从进了宫,还是头一次被人问起,这猛一乍的,差点儿连自已都想不起来了”,说着自已先笑了起来。

“魏进忠?好名字,呵呵呵……呃?!”

小丁站在胡同口儿,捧着圣旨、兵部行文和魏公公最后塞给自已的锦衣卫腰牌,望着魏公公和四名兵部马役离开半天了,头顶上还直冒冷气:“我的乖乖,魏……魏进忠,九千岁魏忠贤呐,自已刚刚还和他握过手来着。

小丁梦游似的回到王府,打开圣旨又仔细地看了半天,抚着吴天德的名字叹息一声:“看来自已和这个人是分不清彼此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吴天德好了。自已原来的名字,是永无机会再用了,现在有时想起自已本来的名字,偶尔都会一个愣怔,倒和刚刚那位未来的朝廷之星九千岁有些相仿,想起来不免伤感。

坐了一会儿,又想起那日在王府侧门听到的那几个后世熟知的名字来,想到自已此去,便到福建从军。福建?《笑傲江湖》的故事好象就是从福建福威镖局开始的吧?但是自已此去是做官的,和江湖半点关系都没有。还是好好做吴天德,做泉州参将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

从今天起,死心踏地的做吴大将军,从前的自已,就让他成为永远的回忆吧。小丁……吴天德,看书向来一目十行,只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已原也是那本书中有名有号的人物,金大大还花费了二百来字写过自已的故事。

深夜,一番激烈的运动之后,“你真的要自已先去福建?后天就走?”

“嗯,我先去看看,见机行事,等你到了,如果事不可为,咱们就渡海离开中原,你如果舍不得,过个三年五载,事情平息了咱们就回来”

“哦,我……好舍不得你走”

“怎么?是不是晚上不搂着我睡不着觉?”

“去死啦,人家才不稀罕你,睡觉打呼那么响”

“我哪有啊,你一睡觉和小猪一样,打雷都不见你醒过”

一声惨叫,吴天德的胸口被小猪咬了一口。

过了许久,依偎在怀里的赤裸胴体扭动了一下,一下子翻到了他的身上,星星般的眸子亮亮的:“天哥”。

“嗯?”

“你去了以后不许剪胡子”。

“为啥?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有胡子么?”

“做了将军了,有胡子比较威风嘛”,静月娇昵地说,心中补充了一句:“有胡子比较老,才不会被别人看上嘛”。

“哦,我听你的,我当张飞”。

“天哥,你离开以后不可以喝酒”

“嗯?为什么?”

“喝酒误事,战场之上若是出点差错,我岂不是成了寡妇”,小妮子羞笑着拧他耳朵,心想:“酒为色之媒,到了泉州,天大地大你最大,如果喝点酒,难保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

“月儿真乖,事事替我着想,你放心,我本来就不爱喝酒”。

“天哥,你身子好壮哦……”

吴大将军一阵犯迷糊:“怎么了,我今晚只要了一回嘛”。

身上的娇躯一阵扭动:“讨厌啦,我是说……我是说……你需要那么强,刚搬来那几天,我没有机会见你,急得你趁人不注意,跑进人家房里让人家……让人家用手……帮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啊?”。

吴天德的汗开始渗出来,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不会啦,以前不认得你的时候,我不是也这么过来了么?”。

“你是说,我是可有可无的喽?”

“哪有哪有”,吴天德连忙申辩,“我是说以前没有认得你时,就不会想这些事,自然忍得住不做,现在不在你身边,我就当回以前的自已嘛”

“没良心,你竟然可以不想我?”

……无语。

过了会儿:“其实人家也不是妒妇嘛,你孤身一个人在外边,人家好心疼你,如果……偶尔去找女人,人家不会生气啦”。

“嗯,我想到了军营应该没机会……不是,是没时间啦。再说,你十月份就要启程入闽了,我等你”。

“哦?”,怀疑的语调:“我只是不想你瞒着我而已,并不介意你偶尔逢场作戏啊”。

“呃……那好吧,如果我真的忍不住,我就偶尔去一回妓院”。

“哼哼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吴天德大汗……

“内疚了?心虚了?枉我对你……,你个没良心的,怎么不说话?”。

“唔……我在想,听说后天有大雨,我还是明天就启程吧”。

第二卷 初涉江湖 第09章 衡山救美

说归说,朱大美人儿不放人,吴天德怎么敢走?到底在忽然变成碎嘴婆子的朱静月又唠叼了一天一夜之后,吴天德才算爬上枣红马,揣着兵部公文,掖着锦衣卫的腰牌,踏上南行之路。

临行之际,静月郡主不便相送,直至吴天德驶出城外,才见朱静月早在长亭外相候,含泪送他离开,临行将‘混元气功’第三卷送给了他,嘱他好好修练。

吴天德一路行来,神气活现,加上果然留起了胡子,看起来还真蛮威武的。后来小吴同志发现无论自已住店、逛街,百姓都对自已敬而远之,不由感叹大明的百姓拥军意识太差,到了湖北嘉鱼县,就买了身寻常衣服穿了,将军装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

兵部的戡文上没有注明报到时间,吴天德乐得游山玩水,又嫌骑不惯马来,颠得屁股酸疼,干脆卖了红马,有驿站便坐车,没车时便走路,一路缓缓而行,倒也其乐无穷。早晚行功更是一日不缀,功力日渐深厚,渐窥上乘秘奥。

这日,行至衡阳县境内。南岳衡山群峰巍峨,气势磅礴,72峰逶迤800里,贯穿十余县,吴天德正行至一座山中,忽然下起一场急雨,看见上方有一个山洞,忙奔将过去,站在洞口避雨。

这山中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了一阵,顿时收住。吴天德抬头望望天空,阴沉沉的,不知这鬼天气一会儿是不是还会变天,可是又怕这春雨下起来不停,阻了路程,小吴安逸惯了,住在山间野洞实在非其所愿。

正犹豫间,忽见山下一个黄袍汉子挟了一个瘦小灰衣人向此处奔来,雨后路滑,那人竟纵跃如飞,如同足不点地。这份轻功,纵是以轻功自傲的吴天德,也自叹弗如,一时不知这人是何来路,连忙避向洞中深处。

这山洞阴森潮湿,越往深处越是黑暗阴冷,洞穴也更形狭窄。吴天德看看所到之处,光线极暗,想必不会被发现,纵身一跃,跳到洞壁上悬出的一方石岩上,蹲下身子向外看。只见黄袍人跃至洞口,气息悠长,恍若无事,不由暗惊此人功力之精湛。

那人三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颇高,双目有神,五官英俊,却带着些狡绘之气,右手提了一柄刀,左臂一松,胁下夹着的人跌在地上,头上的灰布帽儿掉落一旁,竟露出一个亮亮的光头。

吴天德心中惊奇,不知这二人是何关系。只见黄袍人俯身拍开灰衣人的穴道,灰衣人立即跃起来向洞口跑,只见黄袍人鬼魃般一闪,已经到了灰衣人前边,举刀拦住去路,哈哈笑道:“在我手中,你还逃得了么?”。

瘦小灰衣人纵身向后一跃,从长袍中抽出一柄剑,遥指着举刀拦路的黄袍人怒道:“你拦住我做什么,再不让开,我这一剑便要刺伤你了”。

这声音出口,清脆悦耳,十分的柔和好听,竟是个少女的声音。

黄袍人哈哈一笑,眉毛一挑,带着丝淫邪之意:“小师父,你叫什么名字?放下剑吧,乖乖的听话,不然一会儿我的‘剑’便要刺伤你了,哈哈哈……”。

吴天德这才知道,那灰衣光头少女竟是个尼姑,恒山派?这光景好熟,一瞬间,两个名字闪过他的心头,田伯光和仪琳?吴天德激动的差点儿叫出声来,果然,那声音娇脆的小尼姑道:“我叫仪琳,你拿的明明是刀,为什么说你要用剑伤我?你要夺我的剑么?”。

“哈哈”,仪琳的话逗得黄袍人乐不可支:“仪琳?你这小尼姑说话很是有趣,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做尼姑太可惜了,不如陪我田伯光睡睡觉,生个娃娃好了”。

吴天德急着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可爱女孩儿长得什么样,可惜她一直背对着自已,瞧不见她模样,灰色尼袍又很是肥大,连身材也看不见。

仪琳有些着恼,举剑便刺,嘴里说道“你这人说话颠三倒四,好生无礼”。

田伯光站在原地,好整以瑕,双脚不动,上身左摇右晃,避过三剑,一举手便夺下仪琳手中的长剑,横举胸前,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剑尖,卡地一声,扳去了一截,嘿嘿笑道:“小美人儿,我说过你不是我对手的”。

纵身上前,仪琳挥掌便打,奈何拳脚功夫更是不济,两只手都被田伯光捉住,将她拥在胸前,轻薄地道:“美人儿,省点力气,咱们就在这儿洞房花烛吧”。

吴天德细看二人出手动作,自忖若是自已也能轻易拿下仪琳,那田伯光的功夫若仅止于此,也未必便是自已对手,身形一动,便要跃下去英雄救美。

忽听洞外哈哈哈三声长笑,吴天德一怔,又稳住了身子,只见田伯光也凝住身形,向洞外大喝:“什么人?”

洞外那人又是哈哈哈三声大笑,田伯光大怒,伸手点了仪琳穴道,拔刀冲了出去。看他冲出,吴天德忙纵身自岩上跃下,冲过来扶起仪琳,这一照面,只见这小尼姑皮肤白晰之极,柳眉杏眼,说不尽的柔婉,不禁看得呆了一呆。

仪琳见洞中又出来一人,也是吓了一跳,吴天德定了定神,暗想:洞外引开田伯光的人必是令狐冲无疑了,就算我的武功比不过田伯光,有令狐冲联手,想必也能杀得他落荒而逃。想到能见到令狐冲,小吴的心中还真有种见到天皇巨星的兴奋感。

其实,吴天德有些自甘菲薄了。他现在的混元气功已经练至五重境界,这种极上乘的武学,练至五重境界,威力已经初见端倪。

想当年朱元璋行军藩阳湖,周颠因言语不逊惹怒了他,被朱元璋将他铁链缠身,沉入湖底拖行,周颠笑嘻嘻入水,直拖了两个时辰才拉上来,周颠竟手舞蹈,神色如常,弄得朱元璋也毫无办法。

建立大明后,朱元璋封了两位仙人,一位是武当山开山祖师邋遢道人张三丰,一位便是这位周颠,说起江湖辈份来,周颠比张三丰还高了半辈,武功之高,连张邋遢也极为推崇。

现在的吴天德,江湖经验比起身经百战的田伯光那是远远不如,若论实际艺业,还在他之上。现在和他交手,纵然不胜,自保也决对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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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琳被他揽在怀中,白净的脸蛋儿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低低地道:“点了‘肩贞’‘大椎’,你是哪位?”。

吴天德呵呵一笑,道:“在下吴天德,我先解了你的穴道”,运气聚于指尖,看着仪琳发呆,脸上一阵尴尬。仪琳诧异地望着这个男人,忍不住问道:“吴大哥?”

吴天德老脸一红,嚅嚅地道:“呃……是哪里?是不是点‘肩贞’‘大椎’穴就行了?”原来小吴虽然学了最上乘的内家气功,熟知穴道位置,却并不会点穴、解穴。

仪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马上觉得这样笑人家不好,歉然看着吴天德道:“吴大哥,点穴解穴看来简单,其实指力及体时真气运行各有诀窍,就算会点穴的人也不一定能解开别人的独门点穴法,你未学过点穴,很难解得开的”。

吴天德一听不由泄气,遂道:“那……我先抱你离开吧,是不是过上一段时间穴道自然会解开?”

仪琳颔首道:“是,过得一个时辰,穴道就解开了”。

吴天德心想:“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了,还是先带她离开吧。既然在这里遇到他们,看来现在该是衡山刘什么风的金盆洗手的时候,自已既然到衡阳,回头不妨让这小尼姑带自已去看看”。他前世看许冠杰演的《笑傲江湖》,对午马演的那位刘什么风的,和林正英演的曲洋高声唱着‘笑傲江湖曲’,火海沉舟,十分的激赏,既知道自已正好碰上,不免意动,想去瞧瞧。

当下吴天德拦腰将仪琳抱起,仪琳被个男人抱在怀中,红着脸不说话。吴天德抱着她走出洞口,只见洞口空空荡荡,天上阴云散去,露出满天彩霞,不知令狐冲将田伯光引去了哪里,向仪琳问清衡阳县城的方位,立刻展开身形,飞掠而去。

这一展开身法,速度较之田伯光竟是不遑多让,仪琳刚刚被人提上山来,自然有所感受,惊奇地望了吴天德一眼,心中暗想:“原以为他只是粗通武艺,想不到虽然不懂点穴功夫,但是纵掠之速,一点不弱于那个坏人,气息悠长,似乎……似乎和师父功力相若呢”。

跑出一里多地,翻过一道山岭,吴天德不由暗叫一声:“苦也”,只见前方一个黄袍人背对自已,扛刀于肩,挺胸大笑:“怎么样,令狐小子,这下你可服气了么?华山剑法非我对手,我看你是条汉子,饶你一命,快快去吧”。

对面一个青衣人,看起来二十出头年纪,生了一张鹅蛋脸,眉目清秀,衣襟上沾了不少血迹,也不知伤了几处,此刻拄剑于地,一手捂着肋下,喘息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掳了恒山派的师妹,我令狐冲不能袖手旁观”。

吴天德立处本有一株高大的野栗子树,前方令狐冲紧盯着田伯光,田伯光虽面带不屑,可对他的剑也不敢大意,一时都未注意到他。

吴天德转身就要绕开,孰料怀中的仪琳听了二人的对话,扭头见令狐冲一身鲜血,竟叫道:“是华山派的令狐师兄,吴大哥,你救救他好不好?”。她心中认定这吴大哥的功夫不弱于自已师父,自已师父的武功自然是好的,所以吴大哥功夫自然也是好的,竟开口相求。

吴天德低头看见仪琳澄澈的目光,叹了口气,在她那样的目光下,自已哪里说得出一个不字,何况令狐冲原本也是自已极为喜欢的人物。

将她缓缓放在地上,提着手中的单刀,长吸一口气,大踏步走上前去。

仪琳开口一叫,前边二人都已扭头看了过来,令狐冲眼中是一片惊喜,田伯光却是一怔,既而大怒,显然看见到手的美人儿被他抢了出来。

吴天德大步走到田伯光身前一丈开外站定,缓缓抽出鞘中的狭锋单刀,双手握定,单刀慢慢举过头顶,心中给自已打气:“我练的好歹是和‘葵花宝典’齐名的武功,决不会连区区一个田伯光也斗不过。”这样想着,紧张的心情渐渐地缓和下来,心情一稳,气机运行渐渐流畅,慢慢眼中只剩下一个田伯光,气机牢牢将他锁定。

田伯光初见他走上前来,一句话都不说,举刀摆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起手势,不免面露不屑之色,后见他单刀举起,气势渐渐凝重,到后来身形如山停岳峙,竟然隐隐有一派宗师风范,心中骇然,立时收起轻敌之心,横刀胸前,盯着他道:“你是五岳剑派的什么人?想来趟这趟混水么?”。

吴天德哈哈一笑,心中惧意尽去,豪气顿生:“令狐老弟,快带仪琳姑娘离开,今天我要单刀对单刀,斗一斗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哈哈一笑,道:“江湖上知道我万里独行的人不少,知道我是快刀的人却不多,阁下是个有心人呀”。

吴天德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忽然想到名闻遐尔的辟邪剑法,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快字,这田伯光的刀也是一个快字。练剑千招,不如一快,自已要怎么赢他?唯有以快制快!

自已本来用怀中的斩骨刀最为趁手,但是那把斩骨刀走的是刁钻险辣的路数。现在面对有名的快刀,心中没有把握,不敢兵行险着。自已的内功有极大的名堂,发出气劲是螺旋劲,将螺旋气劲注入钢刀,搅乱田伯光如行云流水的快刀,再藉强劲的内功只攻不守,乱披风一阵狂劈,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未必赢不了他。

这样一想,心中大定,扭头见令狐冲还在观望,心想:“奶奶的,记得令狐冲赶仪琳离开时费尽了心思,想不到现在轮到自已来赶他了,没好气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你的义气虚名重要,还是仪琳的名节重要?还不快走?“。

令狐冲身子一震,拱手道:“多谢兄台,小弟受教了”,既已想通,倒也干脆,走至仪琳身旁,俯身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吴天德偷眼瞄着,见他点了几下,全无作用,没奈何只好抱起仪琳离去,心中立刻平衡了些。

田伯光眼看令狐冲抱着仪琳离开,却不拦阻,一副光棍模样,望着吴天德的目光却是厉芒一闪,杀气大盛,一字一顿地道:“小子,你死定了,这座山,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吴天德仰天打个哈哈,酷酷地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且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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